说起这个朕甚是惆怅:“抬头见日,不见长安。天涯海角不足以形容其远,有生之年恐怕都回不去了。”
朕又喝了一碗酒,借着酒碗遮挡悄悄窥伺皇叔。
皇叔正好也转过来看朕。
看在朕孤苦伶仃有家不能回这么凄惨的份上,老天也该把皇叔配给朕弥补一下啊!
朕一边惆怅地怀念故乡一边吃着肉喝着酒,一不小心就喝得有点多,整一坛子都倒空了。
朕不该嘲笑古人未经蒸馏的米酒度数太低。
这酒后劲还挺大,而且上头。
朕有点晕。
朕看眼前的皇叔,竟然变幻出了两个。
朕伸手想去捞一个,两个却又合成一个。
皇叔若能真的变出两个就好了。
一个继续做陇西王,一个让朕带回去私藏。
朕对着皇叔露出痴汉的笑容。
朕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秦小哥将条案上狼藉的杯盘收起退下。
他一直跪坐一旁朕没注意,此刻站起来才发现,他的左边膝盖僵直变形,走路有些跛。
难怪这么年轻却在军中当伙夫。
秦小哥发觉朕在看他的左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