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洋溢着重逢的欢呼声，郊外一颗大榕树下，中年男人抱着坛酒，倒到一只瓷碗里，叹息道，“林兄，我们胜利了。可惜你没能亲眼见到这一幕。”

“敬你，也敬那些在这场战役中不幸遇难的战友们。”男人神色沉痛，翻手倾倒酒碗，潺潺酒水流到地面逐渐渗进了土里，酒香四溢。

突然身后有人说，“哎呀，这么好的酒别倒了，浪费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中年大叔不可置信扭头，身体散发着莹白光辉的男人笑嘻嘻道，“又见面了，多谢你的祭酒。”

中年大叔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没死？！”

“死啦，”男人满不在乎一摊手，“阎王爷说我为人类而死，有一定贡献因此给我排了个投胎号，然后说地府人多装不下了人满为患，把我踢了上来让我安生待着等名额投胎。我闲着无聊四处乱逛，正好闻到酒香就跑过来了。”

中年大叔笑道，“这感情好，我们两还能再喝一顿。来来来，给你满上。”

酒碗撞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胸中豪气万千。

生死何惧，只要心怀希望总会有重逢的那天。

——

“老祖呢？”陈启正询问在大战现场的侦察机。

【这里没有看到活人】

被感染的人们苏醒，战争结束固然令人如释重负，而陈启正心还不敢彻底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