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安看到对方攥紧的手微微颤动，嘴唇翕张似想说什么，又如鲠在喉。

她微微一笑，“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做的不错，没有辜负他们用命打下的江山。”

深深看了一眼老者胸前的一颗纽扣，留下这句话，她径直离开没有回头。

而大屏幕前，围绕着会议桌坐了一圈的参谋们，鸦雀无声。

有人和老者一样悄然红了眼眶，有人握拳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

过了很久，众人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才有人小声道，“最后那一眼，她是看到监视器了吗？”

对方毕竟是杀伤力惊人的修士，他们当然不敢贸贸然让老者单独面对对方。

除了微型监控仪能够监听两人的对话，甚至房子四周都藏匿着百步穿杨的特种兵狙击手。

旁边有军事谈判专家苦笑，指了下桌上厚厚的文件，“我们准备的东西完全没用上，节奏一开始就被她带走了。厉害。”

她自知谈判技巧不会有他们这些人专业，因此一开始便以情动人，把自己放在普通人的位置，悲悯众生，把他们这群汉子都给弄得动容了。

尔后气势陡然一变，明明陈启正什么都没允诺，却在她嘴里像是两人已经达成初步协定一样。最后根本不给时机让人辩驳，再次以情结尾，潇洒离开。

“……开会吧。”老者缓缓吐了口气，除了眼眶还有些微湿润外，已然收敛了刚刚流露的情绪，又恢复称为坚毅的军人。

他扶着桌沿站起身，背脊笔直，昂首阔步走向另一层楼的会议室，迎向新的挑战。

叶长安走出大楼，就看到长腿一伸靠着车门的龙霄，他脚下一地烟头，嘴里还叼着根香烟，目光专注盯着楼道入口，看似随意的站姿，实则肌肉绷紧，俨然一副随时战斗的准备姿态。

“走了。”看到她，对方才显出点放松的神态，招呼她上车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