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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而逝,不觉日升日落,常龙每天打来清水,采了野果,使法送到刘樵身旁。
不觉三日过去,洞中渐渐沉寂,刘樵也一直滴水未进,静参道妙。
眼看如此,常龙着实着急,若今日刘樵再不醒转,他便准备去访些三山五岳的老友。
都是原来妖魔圈的魑魅魍魉,邪门术士,妖魔鬼怪一流,他们精通魇胜之术,舍下脸面去求,看看有无办法给刘樵解厌。
“唉…师父今天愈发严重了,之前还喃喃自语,或悲或喜,现在连话都不说,痴痴呆呆…”
“不行,照这般下去,明天、后天岂不是连气都不喘了!得早点去一趟东海流波山,请那几个老魔研究一下…”
常龙内心思索许久,下来决定,正待动身,蓦的一声“呼哨”,耳边似有风鸣。
但见崖前云卷雾散,阳光忽然照现,洞中莲池微波荡漾,好似映上彩霞一条横于洞壁。
绕是常龙性格粗豪,神经大条,也是察觉有异。
他也是炼气士一流,细细感应,顿觉一股渺渺道韵,玄妙犹在眼前,却又不可见,不可知,不可寻,一闪而逝。
无心去观,仿佛道在眼前,令常龙略有所思,待惊觉过来,沉心去寻,这道韵好似镜中花,水中月,越来越远,摸之不着边际。
只是眨眼之间,一切恢复平静,恍惚那有什么道妙神韵。
只有洞中一声清朗大笑传来:
“扭出铁中血,挽定虚空结;栓在无为树,不使他癫劣;莫认贼为子,心法都忘绝;休教他瞒我,一拳先打彻;现心亦无心,现法法也辍…”
正是茅道人临终所书,只是比那更深,更全,更透彻,甚至更超脱。
师父醒了?
常龙心下大松,正忍不住心喜,便听洞内又道:“常龙,速取书简来,我要记述道法感悟!”
常龙忙跑进洞去,只见刘樵趺坐莲花池中,面上光彩奕奕,双目开阖,略有精光迸溅,似有火电一般闪过。
那有半点被魇胜诅咒模样,完全就是往圣高真一般,数日不进水米,吸风饮气,依旧神满气足。
刘樵顾不得他,一把夺过书简,大剌揦摊在那天魔法坛上,手中笔写不停,也记蝇头小字,一边转头叫道:“速与我再研些墨来…”
“师父到底悟了甚?怎的几天时笑时悲,或叹或喜,可吓煞我了。”常龙一边磨墨疑惑道。
“不可说,不可言,道若出口,便是屎溺,只能心传心授…”刘樵一边留神书写,漫不经心道。
常龙脸一苦,吐槽道:“师父莫非还是中了魇,怎的学那茅道人,又搞这些文绉绉词汇。”
见刘笑而不语,常龙急得心痒痒,忙哀求问道:“师父悟了甚,快与我说说吧,我不懂市语,也不会行话,什么叫个道在屎溺?”
“太过繁杂博大,我也只能看见冰山一角,个人理解不同,如果讲出来,不管怎么看,都极为荒诞,你听入耳,便会受我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