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团和孙团副愣了下,然后对视一眼,笑着推门而入,“温书风!”
里面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一怔,扭头,扶了下金边眼镜,也乐了,敬了个礼,“张团长,孙团副。”
这白大褂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下放到张友国他们团里锻炼的军医,一开始的名字和做派都特别温文尔雅的那个。不过现在么,名字倒是改不了,就是那做派已经是判若两人。
在这个乱世,能再见到以前认识的人无疑是很令人兴奋的一件事。
张友国笑的爽朗,“真没想到,你小子到这儿来了。”
温书风朝里面喊一嗓子,“小刘!干活了,对了,拿几支注射器出来!”
“哎!”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姑娘推着一辆小车咕噜噜跑出来,不锈钢的台面上摆的琳琅满目。
“先抽个血,”温书风道,“等会儿再测心跳体重肺活量。”
短发姑娘点头应了,麻利的给张友国的胳膊上扎了橡皮管,啪啪拍了几下一针下去,毫不手软的抽了一大管血出来。
等轮到孙彪的时候,孙彪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抬头,“不对啊疯子,以前抽血的时候针管子可没这么粗啊。”
一听这个称呼温书风脑门儿上青筋刷的就爆起来了,刷的抬头,镜片上反射出一道令人胆寒的白光,“滚蛋!你他妈再敢这么叫我信不信我把你血给你抽光了?!”
孙彪下意识的就缩了下,不过还是觉得别扭,坐在凳子上的屁股跟长了尖儿似的。
张友国往针眼上按了会儿,丢掉棉签,看了眼温书风手边那一大摞资料,“书风,要搞研究?”
温书风抬起头来,眼神特别复杂且诡异的上下打量着张友国和孙彪,直到两个人面部肌肉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