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一直等到大妈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开始捡东西。
背上的背包已经快要满了,所以她先扒拉出来一个不怎么美观,但是足够结实的帆布兜。
打火机,蜡烛,可以用来消毒杀菌的盐和一瓶高度数白酒,充饥法宝大火腿,泡面,糕点
萧霖将背包反过来背在胸前,然后将帆布兜的两根袋子当成双肩包一样套到肩膀上,稳住之后,重新向着车站跑去。
离第一只丧尸出现,还有十六个小时十五分钟。
大约四十分钟后,萧霖终于远远看到了新站的轮廓,而此刻她的体力也接近透支。
呼吸沉重的不像人类能发出的,胸膛每一次的起伏都像是殊死挣扎。两条腿何止是灌了铅,简直像是脚腕上还挂着几十斤的铅球。
剩下一千来米的距离,萧霖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
车站质量果然过关,尽管四周散布着无数陨石,地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坑洞,可是两层楼的主体建筑依旧巍然挺立,只有一楼的落地玻璃窗碎成了渣渣。
天基本上已经黑透了,四周一片灰蒙蒙。
站在车站大门处,呼哧带喘的萧霖能看见的只有深处的一片黑暗。
死一般的沉寂。
这里就如同一处冷冰冰的坟地,而眼前的,就是那高大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