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衷冷冷道:“你最好站着别动,先压制了这邪物,你我的事再行计较不迟。”
郁途置若罔闻,身上的煞气随着压制挣扎不断,他盯着风衷渐渐苍白的脸,一直走到了她面前,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头,将她紧紧扣在了怀里。
风衷的手臂垂了下来,术法却没断,身上的生气愈发强烈。她没有挣扎,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放手,休怪我没提醒你,待你身上阴气耗尽,恐会陷入永久沉睡。”
“就算不沉睡又如何,大势已去,能有机会让我执掌三界?”
“执掌三界对你就如此重要?”
郁途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下巴抵在她肩头,体内的煞气在冲撞,外面的生气在躯体上灼烧,但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
“对东君而言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举止,对我而言却是煎熬,明明我曾经离你最近,为何偏偏如今离你最远?”
风衷蹙眉,重复了一遍:“放手。”
郁途笑得森冷,几乎要将她揉入身躯:“只这一次,我绝不会放。”
时间漫长,风衷的双眼氤氲在阵阵青烟之中,虽然外表看不出伤害,但能感到他周身的阴气迅速流失,眼前拂过的白发慢慢变为乌黑,拥着她的身躯亦不再阴冷。
那双手却始终扣着她,用力至极,使她无法动弹,甚至吃痛。直到抵在她肩头的下巴耷了下去,呼吸连同他身躯里的煞气一并沉静下来,远处传来了曦光的呼唤,那双手也依然紧紧扣着,没有分毫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