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进入体内后极其舒适,斩鄂翻了个身,手指触到了柔软的天衣衣摆,不禁多摸了几下,扯在了手心里。
风衷起身时才发现衣摆被他拽住了,不想惊扰他,就这么坐在旁边陪了他一夜,少年面庞俊逸秀致,但已经可以看出成年模样。她伸手摸了摸这张脸,托着腮看着他。
斩鄂隐约间觉得有谁在盯着自己,可是醒过来什么都没有,自己分明独自躺在木屋里。
“斩鄂!斩鄂!”东行在门外唤他,她的声音也遗传了父亲,天生大嗓门儿:“你现在好点没有,想吃什么吗?”
斩鄂想了想:“肉,火烤的那种,有吗?”
“啊?这大早上的,谁给你做那个玩意儿啊!”东行跑回去找大人们商量了。
她刚走,忽然就有块肉递了过来,凭空横在斩鄂眼前。
斩鄂一愣,默默往后挪了两步,眼神左顾右盼,这是怎么回事?
颈后一阵温热,有只手托住了他,那块肉就飘到了他嘴里,他咬了一口,发现味道实在好得很,不禁更古怪了,眼珠转了转,干脆又说了句:“我想喝水,仙露一样的水。”
涂山氏送来的仙露他喝过,但那很珍贵,只尝过一次,至今难以忘怀。
面前忽然又横来一盏小碟,里面盛着醇浓的仙露,香气四溢。
那只手依然托在他背后,仙露送到了他唇边,好似有个人喂着他喝了一口。
斩鄂乖乖喝下,忽然一把抓向后颈,只摸到几根手指,柔滑地从他掌心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