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九被沈途撞倒在地上。
徐北的血在这时才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把他羽绒服破口里飘落出来的羽毛染成了红色。
江越的毒在郎九体内随着血液循环迅速括散开去,郎九手撑在地上,没有站起来。沈途一把撕开徐北的衣服,三条深深的血口子出现在他眼前。
“药。”沈途回过头看着江越。
江越把一颗白色的小药片塞进徐北嘴里,徐北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什么东西,药片已经在他嘴里溶化了,他甚至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这怎么回事?”徐北胸前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他挣扎推开江越的搀扶,看着还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郎九,也顾不上郎九刚刚伤过他,过去就扳住了郎九的肩。
郎九慢慢抬起了头,眼里的红色没有褪去,还是血红一片让人触目惊心,只是眼神不再像之前那充满杀气。
他抬了抬手想碰碰徐北,但只抬到一半就又垂了下去,接着一头栽到雪地上,半天没有动。几个人就如同时间静止了一样看着伏在地上的郎九。
几分钟之后,郎九吃力地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地躺着,眼睛瞪着天空。
“你回定川吧。”郎九说完这句话之后闭上了眼睛。
全身都麻木了,软软地使不上劲,力量从身体里被抽离了一般,听力和嗅觉都像是失灵了,他甚至快要闻不到徐北身上血的味道了。
他伤了徐北,如果不是沈途和江越在,他也许会杀了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