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我从没想过要和郑娘子争。”玲佛儿紧紧抱住催清让的双肩,“我就算做个媵妾陪着你不可以吗?”
催清让叹了一口气,“郑旋夏,是荥阳郑氏嫡长女。”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郑娘子不会容不下我的对不对?”铃佛儿擦擦眼泪,“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在长安。”
催清让听了铃佛儿的话,却激动了起来,“你还是不明白,四娘不只是荥阳郑氏嫡长女,她还有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光是郑家不会许你进门,就是我也不愿意委屈了四娘。”
绝望渐渐浮现在铃佛儿脸上,“所以七郎你是要抛弃我了吗?”
催清让站了起来,背对着铃佛儿,“佛儿,我曾爱慕你惊为天人的容貌,也曾沉醉于你翩若游鸿的舞姿,但我从一开始就明白,你是个歌姬,这是永远抹不去的事实,我不明白你何为会生了与我厮守的想法,我以为你也只当我是客人。兴许是我让你误会了,但是你要明白,就算我不娶四娘,我的家族也不会允许你与我有身份上的牵连。”
他说完这一段,才缓缓回头,却看见铃佛儿不知从哪里抓了一支发簪,只抵在自己脖子上,尖锐的簪子戳在她洁白无瑕的脖子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铃佛儿声音颤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抛下我一个人,我也生无可恋了。”
“这是你第二次以死相挟了。”催清让一步步向她靠近,“上一次是你知道主上为我赐婚的时候,从那一次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心思没有那么小。”
他停在了铃佛儿面前,“后来是你与三娘争执的那一次,我已经确定你的想法,你不只是想伴在我身边,你是想成为我唯一的女人。你说你是太聪明太有野心,还是你太傻太不切实际。”
“是吗?”铃佛儿扬起下巴,脸上闪过一丝决绝,“所以还是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歌姬,我一个贱籍配不上你这样的贵族。”
“是。”催清让眉头紧蹙,脸色苍白,“所以在我们相识的时候,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我只是你的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