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王爷帮忙了?这是什么意思?江暮又有什么主意了?瞧着江暮,言茂有着恼火,这孩子一会儿一个主意?怎就没个定性?这孩子他爹是怎么教的?
“你不会带我去北方?不带我去了?”别人都还在猜度着江暮又在玩什么花样,诧异的耀晴已经嚷起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野马谷的吗?那我的威武!我的蓝儿!我的小梅!我的白白怎么办?你说给我的短剑也是在骗我?!”
听着小耀晴愤怒的控诉,竭力保持着平常心来应酬的江宸眼角不停的抽搐着,蓝儿是江夫人养的一只蓝眼睛的猫,那什么叫威武的据说是江暮手下黑虎养的一只虎,至于叫小梅的是庶出大女儿养着的一只梅花鹿的名字,还有白白,那不会是他最珍爱的白马吧?那可是和他出生入死的伙计,最是通灵了,此外,江暮话中最后提到的短剑莫不是他们江家家传的古珍短剑?这些都被江暮在话语间全部送给言家小六了?
江家的继承人可真是守家呀!永固王爷似笑非笑的瞄着额头抽筋的江宸。
盯着一个劲对着言家小六卖着好的江枫晚,江宸彻底恼了,他本就不是什么谦谦君子,这两日一直被言家刺激得憋着一肚子的气。碍着永固王爷在这里,他不得不压抑火气,实在听不下去了,江宸板着脸站起身重重踩着石板就走,惹得厅子里的客人都侧目。
看着夫君恼火的跑了出去,江夫人也起身,怎么着,永固王和薛钰都在,这样也太失礼了,还是劝夫君回来的好。其实,今天听到枫晚的话语,她很是欣慰,难得见枫晚有这样稚子之心,喜欢一个人本就没有道理可讲的,江宸对孩子耍着脾气倒有些像在嫉妒似的。
江氏夫妻的事情大家都当没看见的,大家继续瞧这边的热闹。江暮对父母行为也根本没在意,他对耀晴的恼怒很在意,摇着手道,“说送给你自然都会给你,北方我是不能带你去的了,你听我解释――”
什么?对广湮天地充满无数幻想,好奇心正被高高吊起的耀晴盯紧江暮,江暮不会带他去了?
被骗了!骗子!被骗了的感觉让小六瞬时竖起了爪尖,众目睽睽下,江暮脸上多了五道血淋淋的爪印。蹦跳起来的耀晴有着愤怒,他的老虎!他的蓝眼睛猫猫!他的梅花鹿!他的雪白的马儿!他的短剑!他的奇珍!他的西域!这些本全都是他的,如今全部都没了!
静静的站着,一直旁观着的吴源瞧着江枫晚本光洁的脸上那血淋淋的五道指印,沉默的监察司分部的主管第一个感觉就是——这言家小六该绞指甲了。
看着江暮脸上血淋淋的五道印痕,活该!言家小四、小五在心里叫唤。他家小六成天拖着那几个小衙内到处闲逛来仗势欺人难道是白混的?小六的爪子向来硬着呢,最是不吃亏了,活该!
无语的盯着江暮脸上的血淋淋的指印,言茂想起几年前岳父大人曾经很兴奋的跑过来跟他说过,小六欺人的时候和爱妻年少时发火的神色是一模一样,今天,言茂终于有幸见着现场了。看着江暮脸上的血痕,言茂轻轻抬起左手瞄着自己的指甲,嗯,是该绞了。
赵魁缩在墙角不敢看少主脸上血痕,永固王夫夫俩盯着江暮的脸,再瞧瞧在此之前一直很乖巧的言家小公子如今像小猫儿般张牙舞爪,实在是精彩。永固叹息着,他对江宸和红叶居然没见到这一幕深表遗憾。
被骗的感觉实在深重,小六愤怒着。对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光怪陆离的异域很流口水的小六本来打算得好好的,想在劝江暮不娶他之后再缠着江暮到塞北去玩呢,没料到,这江暮居然是在欺骗他!江暮当他是什么?他就这样好欺?
念想间,跳在椅上,双手举起桌案上的茶盘砸在江暮身上,对六少忠心耿耿的书僮铭文立即拿起八仙台上的掸子递上去,小六举着锦鸡毛掸子砸着江暮,一下、二下、三下,瞬间鸡毛满天飘,场景霎是飘逸。
挨着不痛不痒的打,一把被抓了满脸花的江暮怔怔的看着闹着脾气的耀晴,乖巧温良的表象瞬间瓦解,看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般张牙舞爪的耀晴,江暮确实有些受惊。
趁着锦鸡毛满天飘的空间,赵魁快速接近那添乱的小书僮身边按下睡穴,抄起昏睡过去的书僮火速的拎着扔了出去,这够乱的,再添乱真就出事了。
拂开近身的锦鸡毛,看着挨打的江暮,解气的不止止是言家,斜眼看着热闹的萧泓解气的同时也深感警惕,可不敢随随便便喜欢一个人,要是遇人不淑,眼前身手一流的江暮狼狈的现状就是现成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