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澜的脊背像是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骄傲,垮了下去。

他仅有的动心,那喜欢的芽儿还未曾生长,就已经被硬生生的掐掉了。

褚澜有些晃悠的站起来,面色青白。

有凉意落在脸上,细小的冰雹从天上降落下来,冻得人发冷。

褚澜宛若幽魂一样的回了家,可把他妈吓了一跳。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不是让你去给你爸送个材料怎么这样了?”

母亲咋咋呼呼的关怀,褚澜一言不发,面上带着些倦色。

褚澜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

不管母亲怎么询问,他都是以沉默来回答。

处理了伤口之后,听着母亲说着明天为他请假这样的话,他倦怠的闭上了眼睛。

他太累了,累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似乎连眨眼这样的动作都觉得有些疲惫。

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空荡荡的漏着风,就算此刻盖着被子,也觉得冷。

脑海里反复交织着一些场景,有时候是以前,有时候是现在。

褚澜想到白西月的甜笑,有些不甘起来,但是又想到她决绝的话语和冷漠的表情,力气又被全部抽走,变得颓然无力起来。

外面的雪子还在下着,细小的白色的小石头落在人的头发和身上,像是黑幕上溅洒下的白墨,如梦似幻。

白西月被乔宋牵着往前走,雪子掉落进脖子里,有点凉意。

乔宋就这么一个劲的往前走,白西月拉了拉他的手。

“怎么走怎么快?”

乔宋脚步顿住,看着白西月的那一双水眸。

她似乎是收拾好了心情,先前的那点儿醉意也不见了,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漫不经心中带着些轻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