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凯痛苦地埋下头,声音无法控制地哽咽了:“可是他……他没有过错需要改啊。”
“这不重要。”成焰淡淡道,“反正在他以为快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一切又都结束了。”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安静地犹如坟墓般。
“他对我说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好半天,成焰才接着道,“他一直到死,都以为是自己倒霉,都以为那些事是意外。”
林烈凯抬起头,眼睛里从惊惧慢慢转为了绝望:“以为?所以……不是意外。所以真的有陷阱吗?”
成焰笑了笑,有点苦涩,有点惨然。
他站起了身:“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再晚的话,她可能就无法说话了。”
……私家病房里,李琪昏昏沉沉地,睁着无神的眼睛,望着走进来的男人。
病房外,成焰坐在门边上的凳子,静静地望着对面雪白的墙壁,沉默地如同一座雕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终于开了。
林烈凯脸色惨白,踉跄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目光落到了成焰脸上,定定地看了很久,终于并肩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他狠狠地揪住头发,又放开。
反反复复许久,他埋下头去,终于发出了一声沉痛的啜泣。
那啜泣压抑得很厉害,安静的走廊上没有别的声响,只有一个男人无法自抑的悲伤。
成焰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啜泣,鼻翼间酸涩异常。他仰起头,差点漫出眼眶的泪水终于没有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