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音乐,聊创作,是吗?”、
成焰点头:“是啊。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就和我说了这个故事。”
他的声音低沉又怅然:“从前,有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他没受过什么很好的音乐教育。但是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十几岁的时候,就天天跑去孤儿院附近的琴行,偷听人家弹乐器;还爱一个人跑到附近的舞蹈教室,从窗户外头,学人家老师教跳舞。
“后来时间长了,总难免被人发现。或者是他运气好,那时候遇上的都是好人,吉他行的老师爱才,说多教他一个也没什么关系;舞蹈室的教练对他说,你练完舞帮我拖拖地,就当抵学费。
“这个孩子高兴得不行,就这么快快乐乐地学了好几年,在琴行和舞蹈室里,很快就比别的孩子要进度快得多了。”
成焰怔怔地停了一会,才又接着道:“他是特别喜欢舞台的,一个人就能对着镜子唱很久、跳很久,想象着自己好像在台上,就特别开心。”
林烈凯默默地看着他,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难耐的痛楚。
他听过很多陈岩的采访,很多年前,那个在舞台上活力四射、充满热情的少年,也曾经说过,他对着一面简陋的镜子,都可以不知疲倦地练上几个钟头。
“再后来,他就遇到了一个机会,被一个小公司选中了,开始秘密集训。他和几个男团成员一起练舞练歌,还成了队长。
“他是个孤儿,没有过家人。在公司里和这些队员们同吃同住,有着一样单纯的理想和动力,这些队友们大多比他年纪小,在他眼里,和亲弟弟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林烈凯低声道:“然后,他们就出道了。”
成焰微微一笑,神色像是陷入了某种怀念:“是啊……那时候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