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轻又灌了一杯酒下去,忽然“咯咯”一笑,清亮的声音嘶哑了:“是啊,我本来就是沽名钓誉,靠着他的作品,积攒了那么多粉丝,我这一辈子,都靠他。”

他刚刚和人应酬时已经喝了不少酒,现在又连着灌了几杯,语气已经有点微醺。

直直地瞪着吴静安,他吃吃笑起来:“就算是他死了,你和我——都在靠他留给我们的红利,吃饭啊!”

吴静安忍无可忍地低声吼:“你小声点,想让别人都听到吗?”

沈木轻的眼神直勾勾的,带着越来越浓的酒意,忽然道:“对了,陈岩的那两首歌,到底什么时候给你的?刚刚那个小贼……竟然说,陈岩从没给人看过?”

这话一出口,硕大的阳台走廊上似乎都静了一分。

酒店大厅里的声音隔着道通往阳台的墙壁,却隔不断喧嚣热闹。

悠扬的小提琴协奏曲中,吴静安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光:“你说什么?成焰说……陈岩没给人看过?”

两个名字发音相似,他读出来极为生涩拗口,像是喉咙里被什么灼伤了似的。

沈木轻点头,醉意朦胧:“是啊,他是这样说。”

吴静安掌心慢慢渗出冷汗来,好半晌,才微微一笑:“他是个小偷,当然会撒谎。陈岩和我谈过,最后一次再卖两首歌给我,我们都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