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恼地叹了口气:“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最多等几天,人们也就忘了,他们毕竟是冲着我来的,不是冲着你。”

林烈凯看着他,面无表情:“做梦。”

“啊?”成焰呆呆地望着他,粉色的嘴唇微张,有点茫然。

“我说,叫我什么也不做,那是做梦。”林烈凯眼中煞气冒了出来,刀锋般的眉头斜挑着,像是出鞘的利剑。

成焰不说话了,他自己不在乎这些脏水,可是没办法叫人家也不在乎。

况且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纨绔,人生字典里,想必没有吃亏这个词吧?

林烈凯一直抓着他,颀长手指搭在他腕间,成焰那微微的脉搏透过他手指,正源源不断搏动着。

一片静寂中,成焰终于感觉到了这不妥的肢体接触,微微一缩手,想要抽回来。

可是林烈凯不但不就势头松开,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衣袖撸了起来。

头顶的车厢灯亮着,两个人挨得如此近,林烈凯的目光如同带着刺,紧紧地盯着他手臂上的那些旧伤。

好了一点,上次看到被什么砸伤的地方也结了疤。

林烈凯看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可是成焰却奇怪地感觉到,开着空调的车厢内,好像温度变高了一点。

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火焰,在默默燃烧一样。

“身上也有吧?”林烈凯忽然问。

成焰抿着嘴,犹豫着是不是要作答。

直觉中似乎有莫名的危险,就好像他要是敢说没有,下一刻这个男人就会忽然扑上来,把他按倒在真皮座椅上,亲自扒了他的衣服验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