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生这世,都不会有这样平和地、温柔地抱着他而不被反抗的时刻。月天心对自已的憎恶厌恨,火离比谁都清楚。刚才那一吻未被咬破嘴唇,已是意外狂喜,接下来他居然再不抗拒,而是安心在自已怀中睡去——火离只疑身在梦中。是梦也罢,只愿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才好。
情思迷蒙中不觉已过了数个时辰。这几个时辰毫不休息的狂掠,连绝顶高手也未免觉得有些疲乏。楚情终于在一块屏风样的大石前停下脚步,语声中亦露出一丝倦怠:“便在这里歇息罢。山中无日月,现下也不知外面是日还是夜,还有一半路程呢,大家小睡一下也无妨。”
ps:呃,汗如果没意外的话,下面应该有段那个就是那个啦!大汗那个最难写了,每次我都要发愣上半天的说啊,说重点,说重点鉴於大人们对火离的爱恨太过分明,爱他的爱得要死,恨他的也恨不得他去死那麽,下面他v月谁攻谁受?唔,明儿晚上六点,写文前,我上来统计票数嗯少数服从多数啊(有效投票包括鲜网,露,秋之屋三地),嘿嘿,这样就砸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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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粮食水,那是都备齐的。当下各人找了平坦之处坐下来,风曦早拉着楚情,远远地躲在暗中你侬我侬去了,火离虽有心,却毕竟当着下属的面,不好意思做得太着痕迹,只略略离了段距离,将怀中的月天心放下。然而这一放却是大骇,伊人竟是怎么也唤之不醒,若说这是睡意,也太过吓人。情急之下亮出怀中的火摺细细察看,跳跃不定的光影之下,但见一张清水芙蓉美面敷满红霞,那两颊便似要烧起来一般炽艳,美则美矣,看在眼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惊心反常。
秦商不知何时已踱了过来,低头一看,冷笑道:“他这是要喝血啦,谁让他刚才太过逞强,将内力全都耗光,现下邪功提前发作,可怪得了谁来。”
火离一震,惊道:“你……你是说他适才就已经……”
“可不正是。”秦商笑容甚是古怪,“现下他这般模样,正是全身血脉倒流,真气逆走之象,再过三个时辰,这些倒逆之血便要全化作气——嘿嘿,到时要他活还是死,可就全看你的了。”
火离心中一沉,天心,天心,你为何厌我到如此?宁可若无其事地强撑到最后,也不愿瞧一眼我伸过去的手臂。你不爱惜自已的身子,可是我,我呢,你可知道看到你受伤,我的心比死还难受?——早知你如此,我又何必心软犹豫,原就该不顾一切将你护在怀中才对。然而现下已悔之不及,火离心中痛苦,不愿再想,淡淡对秦商道:“没有玉芝,喝人血也成——是这样么?”
“对,而且要一天更比一天多。”秦商笑意越盛,“记得百年前我门中有位前辈,也练了这化血大法,到最后每天都须杀百来个人喝血,可也怪累的。”
火离虽未练过这门邪术,然而武学之理相通,瞧月天心这模样,确与秦商所说相符,当下不理秦商风言风语,自顾挽起了衣袖,将腕脉递到月天心唇边。
“他多喝一分血,邪气便重一分,到时灵智蒙昧,不似常人,你可别怪我没说啊。”秦商冷眼旁观,嘴角含笑,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火离横了秦商一眼,知道他必定安不出什么好心,然而此时此地,不这样救月天心,更有何法了?幸好玉芝已离得不远,拼着全力,终可将它拿回,彻底祛除天心体内的祸患。
右手并指如刀,轻轻一划,鲜红的血便自火离的左腕源源而出,月天心的牙关已被火离捏开,便只见那血如泉水一般直淌入月天心的口中,随着伊人胸口的起伏而吞咽了下去。
火离才松得一口气,变故突地横生,或许是血味太过腥膻,月天心虽在昏迷中,也竟不安地挣扎起来,且越挣越烈,无论火离怎样扶持拑制,最终还是拧着秀眉,侧过了头,咳嗽着将才吞下去的鲜血全数吐出,这才又平静地陷入了沉梦之中。
火离愣在当场,不得不看向秦商:“这……这是为什么?”
秦商先也是一愕,听见火离相问,才回过神来,眨了眨媚人的大眼,笑道:“你的血不好喝。他不喜欢。”
火离面上阴翳渐浓,眼看便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样,转瞬便要发作,秦商赶忙笑着摇摇手:“开个玩笑而已,火门主干嘛那么当真——月天心这个呆子,自小便练甚么仙道,蜀山老杂毛别的没有,清规戒律倒是一大把,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害得他干净到了骨子里,连昏睡时都不忘抗拒喝血,真是可笑。”
火离瞪了秦商一眼,忘情月本是高高在上的天人,自然难染尘埃,只是现在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问道:“可有法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