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满地狼藉,是我无法否认的印迹。同时,我得知小应,不,应帝,原来就是安宁国幼时便登基的皇帝。安宁国正宗的主宰。
我果然,再也无法离开。
当日,幼帝传令天下,拜谢真为师,封为宰相,尊称亚父。
人不管识不识,皆来为我贺,我只不愠不火,从容以谢。心中偶尔飘过一个人的影子,他定也听说了罢,会怎样想?继而又失笑。早说过,与他今生情断义绝,再不相见,那些早化作尘的往事,还提它作甚。
次年二月,安宁大军强势攻进,月国抵抗无力,投表称臣。
三月,安宁大将军随率得胜三军班师回朝。
朝野为之动,满朝文武百官,私下谈论观望,不过功高震主这四字。
独我沉默。
六月,大将军随领轻骑部队先至京师,应帝传旨,京师家家户户结灯纳彩,鲜果香案,洒扫以迎。
我称病闭门。由副相代皇帝迎吉师于郊野。
当晚,我独坐在书房,如预料般听到屋顶轻轻一响,随即烛火一闪,一道挺拔身影已站在我面前。
相见怎如不见。
我转过身,不去看他,淡然道:“你身份贵重,夜晚潜来,被人瞧见,只怕不便。”
“真,我来还债。”那人立在我身后,短短几个字,却象包含着无尽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