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铮听出它故意的哭腔,更铁了心往外走。
眼看着白铮即将远离视线,孜孜是真的伤心了。它抱着小尾巴缩成一团,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委屈地低声嚎叫,声音里充斥着埋怨的话。
白铮不要它了,白铮不陪它玩了。
白铮走到了门口,听它那伤心的声音,就走不动了。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反复回荡,就像有数人在它耳边唠叨,埋怨它不陪孜孜玩,是个罪人。
白铮听得心一抽一抽的,孜孜白绒绒的毛球样浮现眼前,刚刚还乐滋滋地抽它摇尾巴,现在却可怜得只能抱着自己尾巴,那模样别提有多凄惨了。
白铮叹口气,折回来,用爪子帮孜孜擦眼泪:“嗷。”不哭不哭。
“哇唔哇唔。”孜孜见到白铮,眼泪全飙了出来,抱住白铮的爪子给自己抹眼泪,眼泪巴巴地说,它想要白铮陪它玩,它一个人好寂寞。
“嗷嗷。”不哭不哭。白铮一个头两个大,它真不擅长与这种爱撒娇爱哭闹的毛球来往,尴尬地摇晃孜孜的身体,笨拙地帮它抹眼泪。
谁知道,孜孜哭得更凶了,嫌弃地丢开白铮的爪子,抱着自己小尾巴嚎啕大哭,整个山洞都充盈着它的哭声。
白铮实在想不到办法,急得走来走去,把心一横,把孜孜叼到自己背上,撒开双腿在山洞里飞奔起来,它如化闪电,奔雷迅疾,跳上洞顶,又急速下降,须臾又冲向前方。
“哇唔。”呼啸的风吹干了孜孜的眼泪,它停止哭泣,从白铮毛茸茸的背上抬起头来,看到纷纷倒退的景象,它转哭为笑,跳起来坐到白铮的脖子上,抓住白铮的耳朵哇哇大叫,享受高速飞车的快感。
白铮总算松了口气。它伤势没完全好,跑不了多久就气喘吁吁地停下了,孜孜也很贴心,没要求它继续陪自己玩,从它背上咕噜咕噜地滚下来,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球,伸给白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