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我不知道归形怎么的,怎么就是跟张慷不对盘,我把归形放到桌上,点着它的脑袋道,“你想吃鱼是不是?”

归形气哼哼地冲张慷龇牙咧嘴,不理我直接爬到鱼边,张开嘴叼住鱼尾就啃。

“我的天,你不打算管一下它么?”张慷吃惊地道,“它是宠物诶,你把它带到饭桌上来做什么?”

“抱歉。”我把归形抱起来,把那截鱼尾丢给它,“你别胡闹了。”

它把鱼尾吐到了我盘里,小爪子指着鱼肉,然后挠着我的手指。

我大概明白它的意思了,它希望我吃东西。

“我知道了。”我心里如被暖流汇过,这家伙平时虽然调皮,但对我其实并不差,“我吃就是。”

我漫不经心地吃完了一餐没有食欲的饭,跟张慷道了歉,张慷一脸见鬼的神情瞪了归形一眼,然后说自己累了就回房休息去了。

我睡不着,抱着归形来到海边,归形下了地,好像要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往前爬去。我跟着它走,它爬得特别快,我几乎是快步走才能跟上它的速度。

然后它来到了山脚下,山脚下修建了一条很宽的马路,旁边也有阶梯可以往山上走,只是现在夜色已黑,只有零星几盏灯在闪烁。

归形毫不畏惧地往阶梯爬,回头示意我跟上。我想我真是疯了,第一次这么疯狂地在夜晚,一个人、一只龟往这么危险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