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龟大爷撞床的声音吵醒了。
我头疼地扶额:“是是是,我马上起来给你吃的,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龟大爷撞得更厉害了。
我服了这大爷,自从这大爷养成每日早上六点按时过来撞床的习惯后,我的生活作息也从夜两点睡早十点起变成了夜十二点睡早六点起了,我真是谢谢他全家啊,改变了我的不良习惯。
我把大爷捧在手心,恭敬地放进水盆里,打开冰箱拿出小鱼解冻,切了几块苹果丢进去,然后才去洗漱。伺候这大爷比伺候我自己还困难,每天都得先伺候好他,我才去做自己的事情。
洗漱完后,我把解冻的小鱼丢进水盆,大爷突然冒出头叼住鱼头,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指头送进他嘴里:“嘿,你这混蛋,想咬断我的手吗?”
大爷龇牙咧嘴地张张嘴,叼着小鱼,甩甩小尾巴,撅着屁股背对着我,撕咬起来。
“你这小坏蛋,总有一天把你炖了。”我泄愤地戳它小尾巴,它回头瞪我一眼,又继续吃它的大餐。
我看了它一回,洗干净手去工作室。看着电脑前未画完的图,脑海里突然逝过一幅龙龟与小庙图,莫名地,有股孤单、悲伤的情绪在胸间蔓延,我心堵得慌,下笔时不由自主地带入了这些负面情感。
草图在笔下形成的时候,我心情很难受,我明明画的是归形,下笔时想的却是那只孤单的龙龟,我已分不清画的是龙龟,还是归形。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清晰地记得龙龟和小庙的场景,就像铭刻在我心上一样。
我出神地望着归形望星空图,有什么片段正在脑中出现,仿佛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幅画面,龟望着什么,眼神孤独、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