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远离小型基地后,我放他到顺流的方向,让他随海漂泊。今天的雾相当地大,风向与小型基地所在方位相反,我发誓他一定会飘到很远的地方都不会有人发现,而我自信自己下手的力度,恐怕没有一天时间,他不会醒来,也许到那时候,他已经死了。
做完这一切,我游回小型基地,深吸一口气,低头走进基地。闸门在金属的摩擦声中关上,这个时间点基本没有人在,整座基地安静得就像是一座坟墓,金属甬道在白炽灯照映下,泛着冰冷而幽深的光泽,如同通往地狱的路,阴森而令人可怕。
我心脏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攫紧,我知道将面临一个极大的挑战: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伪装成一个陌生人,淡定地接受他的身份,并继续完成他要做的事情。如果我失败,我将会被人发现身份,然后承担伪装的惨烈后果。
我开始显得有点紧张,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一些,但随着我继续深入基地,身体慢慢适应了这种程度的紧张,我调匀了呼吸,寻找杰夫的房间。
杰夫与那个微胖的同伴住同一间房,我曾听在杰夫充满怨气的抱怨声听到,同伴一洗完澡就会入睡,哦,是的,他睡得很死,所以杰夫才会嫌弃他如同雷鸣一般的打鼾声。
我知道这很荒诞,但听着打鼾声,我很顺利地找到了杰夫的房间。房间相当糟糕,空气中充满了酸臭的气味,闻起来像臭袜子与汗水的结合体,我不得不屏住了呼吸,幸好房间并不凌乱,能让我很快地找到我所需要的物品。
手电筒、匕首、手……哦,还有两根针。
我的头发由于一段时间没有修剪,长到了肩头,这方便了我把两根针藏进发里,用发丝缠紧,而其他物品我则藏进衣物和军靴里。
我翻出杰夫的身份证明牌,大致看了一眼,记下有关的信息,正打算离开去找更多资料的时候,一道粗重的声音响起。
“噢,杰夫,你这家伙在背着我做什么?”
我身体骤然僵硬,拳头下意识地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