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恨摇头叹道:“我们都只会伤女人的心,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但我们却能有好兄弟、好朋友。所以这张床,我们给不了心爱的女人,却能给好兄弟不是?”
秦世遗冷冷地道:“我们不是兄弟,也不是朋友。”
萧离恨道:“难道我们是敌人?”
秦世遗道:“你利用我。”
“我利用你?”萧离恨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是,我当然是利用你,没有我利用你,你看不到天下第一剑,你得不到《千经》,你也不会知道,去杀风无痕是不自量力!”
秦世遗瞳孔一缩,放在桌上的拳头倏然握紧。萧离恨说得没错,他纵使找到了风无痕,也杀不了他,因为他连风无痕的儿子都杀不了。
秦世遗慢慢松开了拳头:“你想杀风无痕。”这是肯定,而非疑问,只有想要风无痕命的人,才会如此煞费苦心地“利用”他。
萧离恨笑容里带着砭肌入骨的寒意:“我当然想杀他。”
秦世遗道:“他是你爹。”
萧离恨冷笑:“他只是一个畜生。”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到像在说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爹,一个人从来没把爹当成爹的时候,他也会像他这么平静。
秦世遗没有继续追问,每个人都有不幸,风无痕与萧离恨之间有什么纠葛,他并无过问的资格和兴趣。
他只想知道,如何杀了风无痕。
“你为何不杀他?”秦世遗问。
萧离恨道:“因为我要杀苏成志。”他突然两指点向茶杯,只听“叮”地一声,茶杯被捅了个对穿,茶水丝毫未落,“所以我练就了这门功夫,如果你日复一日为了杀天下第一剑而练这一手功夫,你也能夹住天下第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