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想要逃离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一日帝曜到来,我直接杀入主题让他帮我疏通筋脉,练功完后,我急急忙忙地下了床,让他自便,自己却推门走了出去,拢紧汗湿的衣衫,盛着夏日的凉风出外散心。
只有尽可能的少接触,才能阻止我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我没想到,时隔两年,还能见到我熟悉的朋友,那只巨兽。
在空无一人的荒地上,巨兽趴伏在那里就像是等候我的老朋友,定定地凝视着我。
我惊喜地露出了很久未曾展露的笑容,三两步到了巨兽面前,深吸了几口气,才放开了胆子伸向巨兽的脑袋。我的手刚碰上巨兽,就缩了回来,生怕他是个泡影,一碰便碎。
然他没有消失,还亲昵地把巨尾伸来,把我圈着往他背上带,我刚坐稳,他便像以前那样,展翅而飞。
大地再次在我脚下,熟悉的场景展现眼前,但当年那种畅快淋漓的快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思考。
山川河流,历经数百年,数千年,都可能会湮灭于历史之中,但哪怕消失,山水志还留有它们的痕迹,世代相传。而人呢?逝去后,记得他的只有身边人,一旦身边人的名字刻在坟墓上,历经数百年,那便再无人记得那逝去之人了。
那么舒诀呢,当我百年之后可还有人记得他,可还有人知道他命丧在一人渣手下。相较之下,灵力世家出身的人渣陈几却有可能活上百年,甚至上千年,这世间何其不公!
我心情一阵郁闷,趴在巨兽的背上喃喃自语,诉说自己的苦痛,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帝曜身上,那对帝曜的悖伦爱意,也不自禁地道出:“他究竟是什么,是神,是妖,还是魔?其实我真想同他在一起,可是先不论他是否对我有意,即便钟情于我,我们也是不可能的。”
“你怎知我们不可能?”
帝曜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惊得睁大了眼,循声四处打望,他的声音又再次传入我耳里。
“人类。”
我身躯一抖,这声音分明来自……我趴在巨兽的脑袋上看着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