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孩子”两个字,我略略松了口气,孩子,那便不是舒诀了。可谁知后面的话,吓得我把气都吞了回去。
“那孩子岂不是……”
“唉,孩子没事,半路跑出来了个年轻人,救了孩子,可他自己却……罪孽啊,这人的尸首还横陈在衙门里,至今都没人去认领,只有那孩子的母亲在守着。”
我顿时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不会!
我心中抗拒着答案,双脚却不受控制地往衙门方向跑去。我刚刚路过衙门,看到不少的人围观,以为是什么难案,便未理会。可如今结合这事一想,指不准是……
我惊得双腿都在打抖,到了衙门前,我竟然不敢进去,生怕会发现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哪儿来的人,大晚上来衙门,是不是来领人的?”我还没进去,守门的衙役便喊了出口。
我愣然地看着冰冷的大门,重重地点了点头。
衙役带了我进去,我每走一步,都如踏在寒冰之上,冷意从脚底涌上心口。怎么风这么大,天这么冷。
昏暗的烛火随风摇曳,剪下两道昏黄的身影,我走进放置尸首的室内,就见一个妇人抱着一孩子守在盖着白布的尸首前,低声垂泪。
我的眼里霎那间只容得下那苍白的布,笼在布下的身躯颀长,粗略估计,站起来也就到我的耳根,而不巧的是,舒诀身高恰好到我的耳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