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你的了,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项毁意嘲笑一声。
夜凉如水。
踱步走到那寝宫门前,雕梁画栋,梦中前行,等待他的,是项毁意毕生爱恋的人,然而,他此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三年,即便是重伤之际,他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然而此刻,只觉得心脏抽痛,像是被谁紧紧握住,片刻不得安宁。
这是我的劫数,想逃也逃不过去。
——谁是谁的劫数,谁也说不清楚。
项毁意推开寝室的大门,还未踏进去,就看人一袭白衣,拿着宝剑猛的刺了过来,到项毁意胸口上半寸停下,正是余飞琪不假,满身戾气的瞪着项毁意。
项毁意也不躲避,只是淡淡问道:“你何时恢复的力气?”
余飞琪也没有好利落,此时此刻手抖的几乎握不住剑,偏偏还要装成盛气凌人的样子,向前指了指:“你躲开,让我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项毁意几乎想仰天大笑了,也不躲开,学着余飞琪的口气说道:“——丞相向前一毫米,这剑就在我胸口内多一毫米,丞相若是从这里踏出去,那就从我的身上踏出去。”
正像是余飞琪护城之时所说的意思,这会儿说来,直震得两人面色难看。
余飞琪道:“项毁意,你
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项毁意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丞相,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