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毁意甚是得趣,起身走到余飞琪身边:“余丞相,在你的府邸,为你穿上虹衣,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以雁为贽。
此乃,夫妻之道。
李迁愣住了,宋多金也愣住了,其实除了这里的两个主角,全场都愣住了,但是因为害怕项毁意,没一个人发出声音,只能听见篝火哔哔啵啵的燃烧。
余飞琪果然神智清明,声音略微不算嘹亮,但是精神也是很好的,这边还在反讽:“将军今日可是打算将鄙人迎亲迎娶到家里?可惜天公不作美啊,我余飞琪虽然与将军从小一起长大,奈何我本为男儿身,怎么能穿这女子之装。”
李迁这才回想起来,余飞琪和项毁意两人为竹马之交,感情自然比自己这个外人好的多,幸好刚才没有冲上去,否则只怕是添了麻烦。
就看项毁意一脸淡然:“我不在乎。”
余飞琪更是笑道:“将军就不会想想我这个当事人吗?”余飞琪的眼神冷冽,一字一句的:“——我在乎。我余飞琪在乎。余飞琪誓死不肯成为他人嫁,就算是,也应该是充当男子一方,明媒正娶他人家的姑娘。”
项毁意从身边抽来一壶酒,也不倒在酒杯里,隔空倒在嘴里,飞溅出来的酒水几乎将他的衣襟全部打湿,项毁意也不在意,但是等他再次抬起头,才发现,那人的眼眸已经愤怒的几乎快要燃烧了,这样说道:“我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娶别人家的姑娘。”
“将军若是还想干这些颠鸾倒凤的事情,我也无话可说。”余飞琪显然并不害怕那人的愤怒,依旧激怒着他,“但是,将军也休想,休想对我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他们两人从小就是直呼其名的,现在突然听他一口一个将军,显然也是愤怒的,项毁意空手摔碎了那个酒壶,脚步不稳的走到余飞琪身边,突然伸手横抱起余飞琪,冲着周围下属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他并没有喝醉,毋庸置疑,然而却像是醉了一般,冲着余飞琪的轻轻吐了一口气:“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离开了谁——余飞琪,你认了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
项毁意眼中的执念太深,直让余飞琪心惊胆寒,不经意间手指都已经抖了起来,只得闭上眼睛:“将军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