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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挑的自然是好的,可是我不喜欢比我年长的女人。而且她是公主,嫁进我们家,爹娘不还是要向他们行礼吗,我不想让爹娘这么委屈,也不想当那甚么驸马。”裴清麟还是别别扭扭。

“榆阳长公主是先皇血脉,也只比你大了三岁而已,三弟性子跳脱,娘亲自然不会娶个比你还活泼还管不住这家的。公主是知礼之人,虽然说嫁进来的话,会在咱们裴府附近另选一住处充作驸马府,但公主不强求的话,你还是可以待在裴家。至于行礼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爹娘受那个委屈了。”

虽然皇家人身份尊贵,但公主和皇子的地位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在大岚,皇子妃子的爹娘或者是国丈见了皇子和皇帝都是得行君臣之礼,但是出嫁的公主就不一定享用这个待遇。

即使是非常受皇帝宠爱的公主,皇室也规定,只要她驸马的爹娘是皇室宗亲或是二品以上的官员或诰命就不用行礼。受宠的都如此,更何况是那些不受宠的公主,夫家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情,公主不拿派头也不会有人去揪着行礼的事情不放。,裴延和叶氏虽然为臣,但一个是握有实权的一品大员,一个是皇帝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只要那榆阳长公主眼睛没有长在脑袋上,就不可能说在裴家二老面前耍公主的威风,更何况榆阳长公主出了名的温雅知礼,是当初叶氏动心思想为裴清逸求娶的妻子人选。

只是当时榆阳长公主年纪还很小,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芳龄已然过十有九,皇室再拖下去榆阳长公主就成了老姑娘,裴清麟又性子跳脱,找个稳重些的来压一压再好不过。

“就算她不会让爹娘委屈,那我这个驸马呢,还得天天哄着她不成,她都快二十了,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们裴家树大招风也是爹娘和你说的,娶个公主来,皇室不就更加盯上我们了吗?”裴清麟还是不理解。

看着还哼哼唧唧的裴清麟,裴清泓又给他分析厉害关系:“榆阳长公主和并非当今太后所生,又是受了太上皇宠爱的,当然不会影响裴家的地位。”这位长公主是先皇血脉,但是逝去的皇太妃所生,一直规规矩矩地待在宫里,哪边都不得罪,是太上皇和皇帝之间的一根纽带,娶进来会把裴家和皇室绑的更紧。

“总之我就是不想娶那个老女人,爹要娶他怎么不去,给大哥也是可以啊!”裴清麟任性起来的时候一点道理都不讲。

“胡闹!”裴清泓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壶都震得跳了两跳,一向没见过二哥发火的裴清麟也是忙闭了嘴看他。

“胡说话的毛病你还没改干净,长公主是能让你这么妄议的吗?你让大哥让爹去娶公主,堂堂公主能给人做妾吗,在我这里说再多有什么用,我也不会去劝爹什么,你要真不愿意尚公主,那就去求爹,让爹去和陛下说他一时糊涂了!”

“这话给爹说,爹会把我腿给打断的。”裴清麟气弱了,他也就口头说说,来找裴清泓也只是诉诉苦,让自己二哥把自己的梦打碎而已。

“既然你自己清楚,也就不要想太多,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郎官,这上面的婚事还没下来,公主要出嫁,至少也得等到几个月之后。能断的话,就自己好好的断了吧。”裴清泓拍了拍自家三弟的肩膀,对方这反应,甚至是口不择言,多半是心里有人又难以割舍,说再多榆阳长公主的不好,也过是因为心里有更好的而已,只是可惜了他这三弟,注定要把青涩的初恋掐死在萌芽状态。

看着裴清麟有些萧索的少年背影,裴清泓叹了口气,把顶着一块布的白毛毛从篮子里抱出来顺毛:“毛毛啊,三弟都要娶妻生子了,也不知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能成。”

白毛毛被顺毛顺得舒服的喵喵叫,在裴清泓提到兰珉的名字的时候全身的猫毛都炸了起来,不过陷入思考里的裴清泓并未发觉,而远在皇宫里批阅奏章的太叔澜突然就打了个喷嚏,差点手一抖就在奏折上画条长长的痕迹。

常秀便连忙吩咐御膳房里去熬制驱寒的姜茶,又提了一下关于榆阳长公主的事情:“太后和皇上对这桩婚事似乎不大满意,奴才在太后那边的人说了,太后似乎有意让灵玉公主和裴家结亲。”灵玉公主是先皇最小的一位公主,比现在的小皇帝大了三岁,是抱养在年轻的太后名下的,比起榆阳长公主要亲近太后得多。

太叔澜也只是提笔顿了顿又接着批阅奏折:“榆阳长公主和裴三公子的婚事早些安排下去吧,你去找些合适的媒婆和宫里的老人去公主的寝殿操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