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阳的声音其实不大，但对齐光来说，简直是震耳欲聋，他抬起细细的两条胳膊，捂住自己的耳朵，接着用那个他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想要，想出去看。”

敌我悬殊，他决定表现得傻一点。要是显得太聪明，一个可能是惹得对方心生怜爱，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被对方消灭掉。

他赌不起，所以打算当单纯无知的稚儿。好在这不是他的真身，齐光也不觉得丢脸。

顾朝阳显得很惊喜：“你会说话？”

本来他对小金人是很失望的，不过伯爵显然比小金人难伺候多了，相较之下，他觉得前者要惹人怜爱多了。

齐光的双脚站在水盆里，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想到小金人之前缺氧晕过去却固执得不吭声的倔强样子，顾朝阳妥协了：“真的很想出去的话，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顾朝阳觉得自己需要时间静一静，把眼前的情况理清楚，他没再说话，把小金人放进了水族箱，拿出荷叶，盖上盖子。

他进了书房，从书桌右边下方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也就是账本。

以前记账都用app,花钱都是手机支付，一个月账单一目了然，现在不能依赖人工智能了，他只能用原始的账本记账，不然的话，钱本来就这么少，不记账，都不知道自己的钱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清点了一下自己的纸币，又把储蓄罐里的硬币全部倒出来，清算了一遍。之前他去邮局领取了出版社汇过来的稿费，所有的存款加起来一共6342块钱。

他又不是做小生意的，太多的1块钱出现在他身上也不合理，虽然小店可以更换，但用起来总归还是麻烦，之前他在《种植指南》的意见建议栏里就提笔写了希望开通兑换系统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