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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的话,徐元嘉眼下一片青黛之色,显然他不在的这些天,对方并没有睡得安稳。

人的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开始徐元嘉强迫自己在魏宁怀中安睡,但过去了一年,没有魏宁的怀抱,他反倒不习惯。

魏宁试着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没能抽动他只好任由徐元嘉抱着,又小心翼翼地拨开对方散落的头发,拉上了薄被。

这一次的舞弊案闹得很大,左老爷子作为负责人也被牵扯进去,至今还没放出来。

左家最大的依仗便是左老爷子,若是老爷子死了,定然元气大伤。

本来像这样的科举舞弊案,一品大员基本都会被放过,而且左老爷子只是失察,并没有左右舞弊。

可过了好几天,左老爷子都没有被放出来,好不容易打通关系,左家人同左老爷子见了一面,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一向矍铄的老爷子元气大伤,短短几日便消瘦许多。

左父努力的寻求关系,想要把左老爷子捞出来。

而左琛求了许多人,求到了魏宁头上:“子规,你能不能替祖父他求求情,只是向陛下他递一句话。”

兴许是因为上了年纪,皇帝这几年越发喜怒不定。

他们是左家人,陛下这个时候,肯定不愿意单独见他们。如果在朝堂上贸然哭喊,只怕陛下看了他们生气,不等他们说话,适得其反。

如果能够有人不经意的在陛下面前提上一句,陛下想起来左家人的好,那老爷子才是真的有救了。

魏宁有点惊讶:“按理来说,左大人应当不会有事才对。”

“那是按照常理,可是此次查案的人,是祖父的死对头,他在牢里吃了很多苦头,我怕不等到圣上息怒,他老人家就死在牢里。”

魏宁说:“这事情是你父亲应该操心的事情,你不该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