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那样长,冬雪那样静,自从你离开后,人间的日子是这样苦闷难捱。冬夜那样久,夏蝉那样躁,而我的爱人啊,你独自安息。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陪伴你。
他坐在那里,回忆着曾经。似看到当年的紫衣女子悠然而来,对他笑,“你怎么又难受了?我说吧,让你不要来看我,免得你伤心。”
他低着头,哑声,“每年只一次,并不多来。”
女子柔声,“那就好,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看着也开心。”
他道,“……容娘,我去陪你,好不好?”
女子嗔声,“你怎么又来了?不要说这些烦心的,跟我说说你过的什么日子,我也念着你呐。”
他摇头,“不要说我,你如何呢?容娘,你那时候……痛苦吗?”
她轻柔地走过去,将他的头抱入怀中,柔软的手指插入他发肿,为他梳理,“不痛苦,我想着你还好好的,便一点也不痛苦了。”
他低着头,再抬头想说话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沈夜书沉默,又低笑。他总是这样,容易出现幻觉。自她走后,他总是时时想到她,时时和她说话,时时听她说话。但那些其实都是假的,她魂魄不曾入梦,从来没找过他。
沈夜书颤声,“……可我,真的很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