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笑一笑,头磕在车壁,闭上眼,“你去爱她,我去做我的艳鬼。但是你和她好,不要让我看到。我很小心眼,我怕我受不住,还耽误你。”
沉默一会儿,又怔怔道,“或许,我应该想个办法,让我忘了你。”
却只过了一会儿,她又紧紧搂住他,声音阴沉,“不行,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带你走!你得跟着我走!”
她手按在他脖颈大动脉上,感受着生命的流动,又靠在车壁上,怔愣地看着虚空,一字一句地开口,又蛊惑,又怨恨,“谢起,你得是我的。”
她不知道,怀中昏睡的青年蹙着眉,在噩梦中挣扎着,却迟迟不能醒来。他眼角,滴下一滴泪,也没人注意。
昏色马车中,少女就那样静静搂抱着自己的爱人,姿势再没有变过。他们坐在马车中,沉默得像是无人存在。让外面的谢休和静女感觉,车里根本没人似的。
黑暗的官道,静女在一边提着灯,谢休驾着车,打个哈欠,“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再过几天就能到琼州了。谢混蛋的伤,还得请大夫看一遍吧,阿碧姐姐毕竟不是医者。”
静女点头,又偷偷拉开帘子,往里面瞅一眼,出来时,低声,“阿碧姐姐抱着叔叔,好像也睡着了。”
“睡吧,她也很累。”
谢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听说,擅自用禁术,会遭来天谴。谢混蛋……他的事,阿碧姐姐自会处理的,”他别扭一下,询问,“可是当时的起尸书,是你给他的。你会不会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