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容往门边后退,冷声,“你不能强迫我,这里的得道高人,要比你找到的那个厉害许多!洛浦是我朋友……她知道我被你胁迫,不 会见死不救的。”
“乖,”云梦泽叹气,不顾她的挣扎,抱她入怀,亲吻她的眼角,小声,“洛浦在忙着救他的小情人,你总不见得要打扰他吧?况且 ……我做的是坏事么?让一个魂魄进入她自己的身体,天经地义,没有人可以反对。”
青容的回答,是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高扬着眉,怒瞪着眼,身子气得发颤,看着他被打偏的脸,眼中神情,又爱又恨。
云梦泽脸色一瞬间阴暗下去,冷硬漠寒,徐徐抬眼看怀中的小女人。青容被他的眼神吓着,咬着唇说不出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吓到 了心上人,连忙软下态度,把另一边脸凑过去,“想打就打吧。”
……最后,在洛浦赶到前,青容已经被云梦泽拐下山去了。
尽管青容对云梦泽又打又骂,但大家一致认为,这是情人间特有的表现,他们不需要多事。
自然洛浦也不多事,继续日日为结衣施法,时时呆在她床前,希望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
累了许多天,长诫看不下去,说为他守一个时辰,让他去打个坐歇息一下。洛浦才打坐不过一时辰,就听到道士在摇他,“结衣姑娘 醒来了。”
洛浦愣住,面色有些僵:他日日守着她,她也不醒。不过离开一个时辰,她就醒了……
往结衣屋中赶去,一推开门,红衣美人回头,绞着长发在手中转圈玩,疑惑而天真的眸波在眼底横一圈,小心问道,“你……又是谁 啊?”
洛浦手脚冰凉,想晕倒。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休息了,继续。
☆、迢迢
结衣清醒过来,对前尘旧事都不记得了。长诫和洛浦商量,应该是被原先艳鬼吃掉的魂魄原因,又对洛浦宽慰,结衣还在就好了,记忆,会随着灵力恢复,也慢慢恢复的。
洛浦颇为沮丧,坐在月下喝酒。桃花稀稀疏疏落了他一身,如玉的面庞上眼角上扬,映着桃花的殷红,略有熏意。他的雪袍层层铺展开,姿态潇洒自然,推盏独酌的模样,实实华贵优雅。
脚腕踩着银链子的红衣姑娘慢慢踱到他身边,坐下,小心观察他的神色,“其实,你也无须这般介意。他们说我先前与你情投意合,咳咳,几近谈婚论嫁的地步……其实以后也无甚关系啊,我定会补偿你的。”
洛浦抬起水眸望她,不言不语。借着醉意朦胧,他肆无忌惮地看她,目光灼灼,伸手别去她耳边的发,又轻轻抚摸她的面颊,动作熟稔而亲昵。
结衣侧着身坐,脸孔微红,浓长的眼睫搭在眼皮上,因为紧张而飞颤。还想着要劝慰别人,“其实你怎么有我倒霉呢?我初初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告知已经死了一千年,还多了个情人……”这话中沮丧之味很重,她说完又觉得歧义重,赶紧抬眼看他,紧张地发誓,“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咳咳……既然我以前对你有点儿意思,我会负责的。”
洛浦口中回味着酒香,眼梢微跳,对上姑娘的盈盈美目,双手因紧张,屈起又松开。他笑起来,像是冰雪回春,竟看得结衣发呆。他向她招招手,很有默契的,结衣问也不问,就站起来走到他跟前。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结衣惊呼一声,被他拉倒在怀中坐下。洛浦再提起酒壶抿口酒,对着她微张的朱唇渡过去。结衣脸红耳赤,眼睫跳得厉害,他舌尖在她齿上一擦,把持不住的艳鬼就张开了嘴,暖烧的酒滑入咽喉,跟着进来的,是他的舌头。缠住她的灵舌,捻转挑逗,卷得舌根都发麻了。
结衣方觉一股股暖气从小腹升腾,才揽住他脖子,想要回吻过去。洛浦却突然抽身,手遮住她不满的娇唇,瞅着她的眼睛,嗤笑道,“好啦,不要纵欲过度。”
结衣一口气憋在喉间,不上不下。心底跟有百猫挠墙似的,又酥又痒。眼前的公子温和美貌,衣袍稍微凌乱,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手还暧昧地挡在她唇上——开始的人,明明是他。可是,喊停的人,还是他。
双方对视良久,初时结衣还怨恨恼怒,可看着看着,他的眉毛悠长如远山般,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真好看,他的眼睫淡淡一条线,好像比她的还要长……啊,这个人长得真好看。
结衣渐渐凑过去,端详他的俊容,听到一声低笑,看到他笑意满满的嘴角,自己也撑不住笑了。先前的紧张消失殆尽,才有了一点儿久违的亲昵感。她推开他的手,伸过去抱住他的脖颈,还维持着挂在他身上的姿势,好奇问,“他们说,你叫洛浦?是京城洛家的大公子?那你多大了啊?会不会嫌弃我年龄大你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