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结衣站在窗前,和里面的他对视,心情很愉快,“你看,我现在都不怕阳光了。”
她的千年时光暗无天日,有许久许久,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站在阳光下,活的普通,活的自在。如今只是有短短几天,她也十分愿意。
洛浦背身,道,“你受损的是魂魄。没有法力,没有知觉,你当然可以和旁人一样。但你本身就不是人,再在太阳下站两天,魂魄也该散了。”
结衣目光沉寂,手指卷着自己的一头秀发,垂下脖颈微笑,“那是你以为的,我魂魄一点儿事也没有。我不会消失,”她从窗子探过身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腰,蹭啊蹭,“好啦,你只是凡人而已,也不是所有的都清楚,有的认知也是错的呢。我活了一千年,当然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放心啊放心。”
洛浦勾起嘴角,要笑不笑,却再没有说话了。总之他修为受损,连一把挡住阳光的伞也没能力做好,更不用提护住她了。他现在啊,也真的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结衣笑道,“洛浦,你就是想太多了。你不能放下心,做个普通人吗?”
洛浦掰开她抱他的手指,慢慢回头,戏谑道,“亲亲我,咱们就做对普通夫妻,”眼睛暧昧地眨动,往外瞄一眼,“反正别人也以为我们是夫妻。”
结衣僵住,讪讪地笑,身子也慢慢往后缩。
洛浦眼眸半眯,某种方小说西若隐若现。身子突然向前,一手放在她脑后,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凑前欺上她的唇瓣。
“不要……”结衣大惊,使劲往后挣。
洛浦目光平静而冷淡,坚决的意味却不容置疑。舌尖扫她的朱唇,轻拂如花开。趁着结衣大喊的时候,抵开她的贝齿,濡湿的舌尖横扫进去。
登时,纯阳精血由唇而传送。
结衣拼命挣,眼中惊惶,泪光点点。她不想要他的精血啊……她不需要啊。
她手掐着他的手臂,他连动也不动。她用舌头咬他,鲜血在唇腔里散发,男人只是轻哼一声,压根不动。她使尽浑身解数,他也不放开她的唇。
渐渐的,身子开始发软,意识不由她控制。男人精血的甜美,从柔软的唇瓣到修长的身材,无一不散发,罂粟般勾引着她。结衣慢慢向前靠,手忽轻忽重地掐着他脖颈,攀在男人肩头,想要更多。
喘息粗重,在静谧的夜中更为明显。
洛浦本就苍白的脸色,形容更加惨白下去。突而,他在她腰上狠狠一掐,唇舌后退,捂住自己的嘴,身子轻晃。
“洛浦,”结衣也是反应快,扶住他,低声,“还好么?”
方才激烈时咬破嘴角,腥甜味还在唇间,说“好”,也绝对是骗人的。洛浦哼两声,摆摆手推开她,慢慢走到床边,歇口气。
结衣站在寒风里,呆傻半天,提着裙子跑进屋中。夜里出来如厕的老婆子看到她急不可耐的样子,了然笑,“年轻人啊……真是不知节制啊。”她想着,一会儿送点晚膳过去补补体力?正好灶上还没熄火。
屋中的结衣,跪在洛浦膝上,泪眼婆娑地看他。直把洛浦看得尴尬,捂着嘴转脸,“从明天起,好好呆在屋子里,不要出去晒太阳。”
“洛浦……”结衣楚楚可怜地眨着湿漉漉的长睫,盯着他。
洛浦叹气,“我知道你有些自暴自弃……我不在乎你魂魄会不会被蒸干,但一想到是因为没带伞挡阳光的原因,我就觉得太可笑了。你就算要寻死,也不能死在这么可笑的源头上。这不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洛浦……”结衣继续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他。
“咳咳,不用这样感激涕零……我留着你还有用,可不想你把自己给晒死。”洛浦看都不看她一眼,语调飘忽。
结衣才不管那些,她趴在他膝头,凑上去,像小孩子戏弄自己大人一般,伸手抓他的手,“唔,我看看你嘴角……刚好像被咬破了,疼不疼?”
洛浦躲开,手还捂着嘴角,“不用了,你睡觉去。”
结衣不依不饶,变戏法一般从床头取出许多膏药,“我给你上药嘛……明天还要见人……再说我是鬼,本来就不用睡觉的。”她体内有了些许灵力,力气也比先前大了许多。
洛浦左躲右躲,被她扑在床上,还是没挣开。真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啊。女鬼长发散下来,盯着他嘴角的破皮,心疼十分,还拿手去碰,听得他嘶一声,才狠狠一压,恶狠狠道,“该!我要你的精血了么!”
洛浦配合她的动作哀嚎,长发散开在睡枕上,月光照下来,眉眼流波荡漾,噙着笑。明明是白云黑水般浅淡飘然的气质,这样羸弱的模样,更多些勾人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