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洛浦长长拖一声尾音,笑道,“有我在,想必你也没甚本事,从我手中带走她。”
“你!狂妄自大!”青木道长被他的三言两语气得几乎要吐血,转头吩咐,“开始做法!”
楼里围观的姑娘们都看着这场景,互相安慰道,“洛公子这样好整以暇,看来是有把握胜了青木道长的,我们不要担心。”
只有沭阳,能看到他师父回过头时苍白惨淡的脸色,抬手沾水做法时,手指尖都在发抖。
沭阳默默地想,师父,怕是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吧。可是,他又不能劝——他与师父的信仰,从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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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昏,一直站到了夜幕降临。平时的“风露楼”,该是满楼红袖的热闹时期,今夜却太安静。
葱郁枝摆挠曳,像是新嫁娘弯下腰肢,投身到前方,秦淮河边没有了柔婉的歌声阵阵,只余河水流淌,镶满了天上照耀而下的粼光 。风波起,河水皱如纱,飘渺而梦幻。
天上降下小雨,淅淅沥沥,落一滴在她眉间。可她不能感受到雨水的清凉,便仰头,静静地往天上看去。
朦胧的夜幕,向下落着雨,呈分散状,明明在人间看来不急的雨,仰头看时,铺天盖地而来,无处可躲。
结衣有些看呆,她伸手去接,望着手心静静躺着的雨滴,像荷叶上清晨倾倒的露珠般,小巧玲珑,又有着晶莹剔透的饱满美感。
她沉静而茫然地想,不晓得“风露楼”里的驱鬼,有没有完呢。已经两个多时辰了,她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感觉到,洛浦也没有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