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站在高坡之上,凝视着前方山路上那个纤细的身影,她身边的黄衫公子以及一头不住甩尾巴摇耳朵的超大花猪,怔然出神。
“谁?什么?”方渐舞和燕深寒走到他的身边,只听了一句话的尾巴,不明所以地问。
枫雪色收回目光,忽然笑了一小,答非所问地道:“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去当个大老板……”
这间庭院,似乎永远都是雾锁重重。
浓的雾,重的雾,轻淡的雾。
黑的雾,白的雾,铅灰的雾。
在雾中,那间古旧的大殿显得越发的沧桑。
大殿的门窗一直都是紧闭的,所以殿内的光线很昏暗。
殿的正中,放着一个火盆,火熊熊燃烧着,一些卷宗、簿子、书信、羊皮卷……不住地投入火盆,烟气缭绕。
火苗突突地跳着,映得周围的人脸上阴晴不定。
但是大殿里很安静。
因为那个人还没有说话。
紫檀雕花的椅上,一个身躯伟岸的中年男子斜倚着靠背,手托着下巴沉思。
他已经保持同一个姿势很久了,却没有人敢打扰。
火盆之中,火势渐渐弱下去,到后来,只余大半盆闪着火星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