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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深寒注视着秦总管,缓缓地道:“炎弟,这位是信王府上的秦总管,名讳是一个牧字。”他曾与朱流玥打过多次交道,所以对秦总管并不陌生。

西野炎微微一惊。虽然未曾谋面,但他对秦牧其人,却闻名已久。

听说此人武功出自西华一派,自幼便净身入宫,服侍当时年幼的先皇三子信王。先王崩后,太子继位,对诸多皇子多有疑忌,于是纷纷将皇子遣出京城,信王被封往河洛。饶是如此,新帝仍然不放心,在此后的日子里,找了各种借口,将其他王子削位剥权,唯有信王,因一向正直廉洁,深受百姓和朝中臣子的拥护,有深谙韬光养晦之道,令天子抓不到把柄。然亦因知次,更为新帝所忌,屡屡密派杀手除之,也是信王命不该绝,总能于关键时刻逃得性命。

据说,这位秦总管追随信王四十多年,替信王挡过无数的刀,最致命的一次,是在一次来自西域雪山的杀手合击中,被一刀贯胸,几乎死了。信王快马疾驰,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亲自去求了当时的一位名医诊治,才就会秦牧的一条命。

秦牧有忠,信王有义,这一对忠肝义胆的主仆,令不少江湖中人敬佩!

但信王为人恭谨正直,虽然当今天子迫害,二十多年来,仍忠心赤胆,现在年事已高,天子终于渐渐对他放下戒心。

西野炎听说这位穿大红蟒衣的竟然就是秦牧,立刻收起轻视之心,双手一报拳:“久仰久仰!”

秦总管白胖的脸上带着笑容道:“公子可是炽焰天西野先生的公子?二十多年前,老奴曾在华山之巅,见过令尊一面,他一向可好?”

西野炎道:“多谢秦总管关心,家父安好!”

听到他们客客气气地谈话,朱灰灰按捺不住了:“大师,大侠哪里去了?”

西野炎道:“每天黄昏的时候,雪色都会沿着湖堤散步。不过——”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