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彼时,他虽然目不能见,却握着一双温软的小手。
而在那个晚上,他失去了那双手,也险些失去了两位生死相交的朋友……
在暮姑娘药力的作用下,西野炎和燕深寒足足睡了两天才醒。
然后枫雪色终于知道两人遇害的经过。
“一年前,我与流玥分别替人出头,曾经在京师打过一架,却未分胜负。这次来岳阳的路上,我又碰到了他,便约在蛟牙渚再战一场。当时,我们一在岸一在船,以琴笛之声拼内力,正在紧要关头,发现有路人误入,被乐声所伤。我们撤力太急,都受了不轻的内伤。后来朱流玥不顾伤势。跃上岸来,与我说了几句话,抱起那个误伤之人,匆匆走了。
“我所受之伤颇重,不便赶路,就觅了僻静之处,调息疗伤,哪知正在紧要关头,一个人突然出现,此人武功实在诡谲,我带伤在身,被他制住,然后……便成了这个样子!”
听了燕深寒的话,西野炎道:“难怪你会被人伤成这个样子,原来是先和朱流玥拼了个两败俱伤!”
燕深寒惭愧道:“连累了炎弟,愚兄实在过意不去。”
西野炎苦笑:“那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我不也是一时疏忽,差点被人宰了!哥俩一起丢脸,就谁也别说谁了。”
枫雪色问道:“深寒,那个黑衣人,可有什么线索?”
燕深寒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没有,这个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武器是一支笛子,武功诡奇,也难以分辨是什么门派。”
西野炎忽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谁?”枫雪色和燕深寒同声发问。
“雪色,你还记得在渐舞兄水榭宴客的时候,那个被大家逐走的黑衣人吗?”
枫雪色一点头:“是他?”
“是他!”西野炎肯定地道,“伏击我的也是他!他虽然换了武器,可是我和他曾经过过招,所以他一出手,我便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