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女子。
身上的衣衫布料很粗,已经洗得发白,有的地方细致地打着补丁。她的头发很黑很长,用一根粗布的带子简单地拢在一起,鬓角压着一簇小小的紫,细看去纤绒微扬,却是一枚小小的紫色羽毛。
她就那样安详地、安静地、安逸地从破旧的殿门外走进来,衣角飘扬间,柔柔的、美美的,然而眉眼略扬的时候,却又是烈烈的、冷冷的。
望着她,朱灰灰觉得眼前倏然明亮,心却莫名其妙地静了一静。
这是个柔静而刚烈的女子,矛盾的综合体。
好美的女子!
美得连从她左眉际划过高高的鼻梁,划过精致的脸颊,一直划到尖尖右下颏的那道深深的刀痕,看上去都冷艳无比!
这个女子的身后,跟着一只奇怪的动物,似乎身子被劈掉一半似的,有两条半腿、一只眼睛、一只耳朵、半条尾巴,黑色的身躯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
朱灰灰看了老半天,也没分辨出那是一只狼,还是一只狗。
反正就是一只残疾的、黑毛的、全身疤的东西。算了,且当它是狗吧!
这个女子和她的狗,与自己和花花刚好相反。
她那是人美狗丑,咱家是人丑猪美——她的朱花花,到哪儿都是帅猪哥一枚,勾引人家的小猪妞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那女子走到火堆边:“请问,可以坐吗?”声音柔柔的,微微有些沙哑。
“别客气,你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