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过了。”朱灰灰懒懒地道。
“啊?”枫雪色有些惊奇,“什么时候?”
朱灰灰理直气壮地道:“昨天晚上啊!老天下雨顺便帮我把脸和澡都洗了……”
枫雪色:“……”
瞧这家伙,一头乱发有的地方打着结,有的飞舞着,衣服本来就脏,淋湿后又被体温捂干,更加的皱巴巴,别说,昨天的雨倒是把他的脸冲得比较干净了,露出一张陌生而秀致的脸蛋,脖子上的泥虽然仍在,然而有的地方也露出些正常的肌肤,观之肌理白腻,温润如脂——这家伙虽然本来面目仍然有待发掘,但至少看上去不再有惨不忍睹的感觉了。
唉!他真是服了!能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养成这样,又脏又懒,愈懒愈脏,而且不以为耻——这家伙的娘绝对是一极品疯子!
朱灰灰摸着肚子,对着一只站在树上鸣叫的鸟儿流口水:这家伙真肥啊,拔光了毛,放火上一烤,焦黄流油,香喷喷……
枫雪色辨认一下方向,虽然昨夜冒雨疾驰,但并未偏离多少方向,此处距离孤鹰涧的栈桥应该并不太远。
他道:“上路吧。”
“哦!”
朱灰灰走了几步,又不甘心放过树上的早餐,于是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将那只叫得正欢的鸟砸得扑棱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