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叹息,一个属于女子的纤细声音在他脑海里盘旋缭绕,娇柔的唤他的名字,“阿浅,你若要和我交易,我随时愿意。”
徐浅笑,什么都没说,他伸出手,愉快的撕开了水镜,映着破云子的那一小片,他撕扯得格外用心精细,直把白发的道人撕成了片缕。
当天晚上,徐浅整治了几个清爽的小菜,破云子看他手上包扎过,问是怎么回事,他笑道是不小心,破云子也就没多问。
院子里种的昙花今天恰好开了,玄冥兴致一来,就跑到院子里去睡,偌大一张床,没有玄冥在身旁,破云子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睡不着,索性起来,依在窗边,向外看去。
玄冥睡在梨花树下的榻上,身侧是盛开的昙花,他阖着眼,容色照人,竟然丝毫不比昙花逊色。
破云子看着他,心里想,怎有人生得这般好看。
玄冥醒了的时候一张容颜艳丽无比,眉眼轻动,不需言语已是诱惑风情,睡着了的时候,安安静静,看的人就觉得和他一起裹进了一块暖融融的琥珀里,只觉得这看上生生世世也看不腻。
他看着看着,觉得心底也柔软起来,干脆席地而坐,伏在玄冥身旁,细细看他,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转头看去,看到徐浅正端着烛台,站在他身后。
破云子忽然想起来,刚开始分开房间,让徐浅自己睡的时候,四五岁的小娃儿怕,就常这样半夜悄悄的摸过来,这样一想,和面前这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之间分离的七年时光,似乎一下就缩短了不少。
怕吵到玄冥,破云子和徐浅回房,问怎么了,徐浅摇摇头,把烛台放在桌子上,站在他面前,定定的看了破云子片刻,就象小孩子一样,伸手抱紧了他。
他长得已经比破云子还略高一些,破云子拍拍他的背,又问了一声怎么了,徐浅沉默了片刻,才低低说道:“……真人,我想问一个问题。”
“您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