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就是要不断毫无缝隙的拒绝,才能证明,他所要捕获的猎物的高贵和珍稀。
但是像现在这样,破云子柔顺的俯下身子,任他亲吻的时候,天魔也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心满意足。
这么想着,他轻巧翻身,把道士压在身下。
破云子今天穿的是正式的法衣,头上是切玉之冠,雪白的发丝宛如一捧雪一样,撒开在了乌木的榻上。
阳光从梨花之上洒落而下,他能看到破云子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在梨花之下,他慢慢闭上了眼。
玄冥俯身下去。
他用牙齿咬开道士身上的衣结,一层一层剥下他雪色的衣衫。
柔软而雪白的织物委靡在铺满落花的地面上,让玄冥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剥下的,是蝴蝶的花纹。
最后映入他眼中的,是本应苍白,却被溶金一般的日光照映得如同暖玉一般的肌肤。
他亲吻抚摸而上,道士微微向后仰起了颈项,从喉头溢出幼兽一般细弱的呜咽。
“我喜欢你这样子……”他用脸孔蹭着道士的颈子,抓着他的头发,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唷。”
破云子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睁开眼,看向天顶,梨花雪白雪白,在阳光下白的刺眼,如同燃烧向天边,无边无际的火焰。
两个人此刻都是气息紊乱,没有闲暇顾忌外面,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破云子回来之后不久,徐浅就一直站在矮墙树后,看着他们两个。
徐浅并不是很能理解那两具交叠的人体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他出于本能的觉得厌恶。
并不是厌恶破云子,而是厌恶那个压覆在自己养父身上,轻轻笑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