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坦坦然一笑,眼神回过去,厚颜无耻:我这魔一向很讲道理。
“……”破云子沉默着扭过头去。
玄冥干脆整个魔趴过去,地笑道:“你说她走没走?”
破云子想了想,沉默摇头。
于是玄冥也点点头,不再说话。
果不其然,村子被一队御林军紧紧包围,整个村子黑压压的,不见一丝灯火,唯独村头那座大宅里有灯火渗出来,看上去就像鬼屋一样,有种莫名的诡秘气氛。
破云子迷昏了外间所有看守,走进窈娘的房里。
她果然在,看起来还不错,正斜靠在床榻上,拿着一个绣绷,眯着眼睛,一针一线的绣着小娃儿要穿的肚兜。
那个女子正好咬断一截绣线,听到脚步声,倦怠的抬眼,发现是破云子的一刹那,她眼睛亮了一下,最终还是幽幽的暗淡了下去。
窈娘敛起衣袖,向对面的道士一颔首,“窈娘身子沉重,不便见礼,请仙长宽恕则个。
破云子没有理会她的客套,看了她片刻,摇了摇头,“……你没有走。”
“嗯,但是我让父母仆妇都连夜迁徙了。”
“……你也该走的。”
“……要走到哪里去呢?”女子轻轻一笑,灯花一跳,一刹那,灯下的窈娘面容雪白,仿佛是一尊不可直视,玉雕的人像。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道士轻轻的说。
窈娘却只是嫣然一笑:“可我却只想死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