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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一棵粗大的竹子旁,竹青捂着脸,低头靠在它身上,久久不语。

呵呵,我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易的放下,就像对方轻而易举的忘掉自己一样的忘掉对方,可是,为什么还是做不到呢

“什么时候回去?”御胥拿起酒壶给良伯倒酒。

“不急的。”良伯接过来,看看不远处正疯玩儿着的两大一小,收回视线,嘴角轻挑,“还是”

“罢罢罢,”御胥笑着摇摇头,满脸无奈,截过话来,“当我没说,你们不走,我又怎么会赶你们?”

良伯轻笑,一饮而尽。

“不过,”御胥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被玉碎抛得老高咯咯大笑的仲包子,促狭的挤挤眼,“你弟弟也算是能了,找谁不好偏偏惹上个修行的?这时候找个和尚还真是不易,呵呵,该说是运气好呢,还是,孽缘?”

良伯看着越发的开始没正形的御胥,波澜不惊的瞪一眼,转头看向咧着一口大白牙朝着他笑得正欢的胡嘉,遥遥举杯一笑,对方回了个笑脸,又继续低头玩儿起来。

阳光正好,良伯轻轻的嗅一口酒香,微微眯了眼。

“三天了,闻空,你可想明白了?”悟言看着三天内迅速消瘦下去的小徒弟,百感交集。

“师傅,”闻空愣愣的抬起头,满脸的茫然,这几天,他越是想要想明白却越是弄不明白,现在整个脑袋都像是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您告诉我,我,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