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也不开口，但也不开车，俊脸上一派严肃，静静地等着什么。

后座上的仲包子大约也觉出气氛不对了，乖乖的抓住安全带，一声不吭，圆溜溜的大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开车吧，很晚了，仲也该睡觉了。”过了很久，良伯依然看着窗外，静静的说道。

往常的话估计胡嘉多半会笑嘻嘻的照他说的做，但是今天，胡嘉像是倔劲儿上来了，仍旧一动不动，双眼坚定地望着良伯，仍是等着从对方薄薄的双唇中流出的答案。

“伯，你知道我在等什么，”胡嘉似乎很是疲惫的长出一口气，狠狠地把自己摔在靠背上，扯扯有些紧的领口，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好像要把一直以来没能鼓足勇气说的话全都一吐为快。

“一直以来都是你不说，我也不问。可是今天，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听你说出来。哪怕，会让我自己心碎而死也在所不惜。”

又是一阵沉默。大概是长时间关着车窗，里面的空气沉重的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又过了很长时间，良伯终于慢慢的转过头来，黑黢黢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胡嘉，里面透着一股摄人的光彩。

胡嘉不闪不躲，定定的看着对方，深深地凝视着那双让自己痴迷了千百年的眼睛。

“我以为你都知道的。”良伯轻轻的道。

胡嘉毫不退缩，嘴角浮起淡然的笑，轻轻摇摇头：“不够的，伯。”

良伯眨一下眼，轻启双唇，一字一字：“你若不离不弃，我亦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