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宜贵人。到底是‘贵人’,我说怎的众姐妹的神色都不一样了呢。”
这般放洒不羁的声入耳,我冷冷地抬眸看去,神色已阴冷至极。
在这般的注视下,索忆的傲慢之色在瞬间滞了滞,但又于刹那显得不甚在意。不屑地看着我,她有些春风得意,那神色甚至带着居高临下地看我。
我手握的拳不由紧了紧。这个女人造就了现今的一切,她一手打破了我原有着的那个虚拟的梦,是她将婴云安插到我身边,一步步设局,而今,又让小桃入了这般绝境。第一次——开始真正恨一个人。
许是自己的敌意太过□□,周围的气氛突然间紧张了起来。无论是风过还是叶动,都有着一丝不安分的躁动。
拳越握越紧,却没有一丝进一步的动作。怒已至极,面上是一片清冷,而思绪迷乱中,我竟一时不知自己可以做什么。
当众辱骂,逞一时之快吗?太傻;当作毫不知情,故作欢快吗?不甘;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身上的罪一一澄清?这又有几人会相信呢……
到底该,如何……
“宛文,这是怎么了?站着也不成样子,来坐会,这茶可是上好的。”黎晨清晰平静的声传来,我这才寻得了一丝的理智。自己这是怎么了?略有无奈地摇头,我早已是平素平谐无波的姿态。
不顾于索忆她们的诧异,莲步轻踱,我便在那些各异的目光中坐到了黎晨的身边。
黎晨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呓语般道:“凡事退一步方可见清明。有时即使被冤枉了,故作不知或许反而是好事,这样对方也便不会因你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从而愈发地憎恨你。”
这番话说地极轻,只有坐于她身边的我才听了个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