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索忆这样互视的静立,在他人眼中一如我和索忆两人在场内公然地争风吃醋,部分的视线已然移到了玄烨身上。
让我恼火的是他沉默地不发一声的态度。
他明知我不可能在杀死柳品笙的凶手面前做这种荒谬的表演,偏偏一直不开口制止。
那双眼底有一种形似期待的神色,可他究竟是在期待什么?嘴角轻扬,我淡淡地笑开:“既然这样,宛文还是舞一曲好了。不过这身衣裳多有不便,皇上可否准宛文回去换套再来?”
玄烨的眸色微有些低淡,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以示准许。
我转身要离开,而索忆显然不想自己一手策划的闹剧就此收场,暗暗地将脚在我面前一横。
故作不知,我很是“轻巧”地在上面踩了一脚,而后漫不经心地款款离去,对她吃痛的表情视若无睹。
索忆自然不好多说什么,既然刚才她的宫女被我“踩到”因而摔碎了那琉璃马,那么她刚才的举动一旦暴露,自然脱不了报复的嫌疑,这和她希望给玄烨留下的美好形象可谓大相庭径。
一路走去无人阻拦,只是经过李源身边时我不易觉察地稍稍一顿,转而又神色未改地回了澹烟宫。
由于怕明如见了熟人会不自在,今晚我并没有把她带过去。
见我回去她微微有些诧异,等小桃她们添油加醋地大肆宣扬了番,她才一脸明了的神色,进屋为我找了套较宽松的舞袍。
将几人打发了出去,室内只留了桌上随风微扬的轻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