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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做得很小巧精致,丝毫没有在他的玉箫前显得寒酸。初接时我瞅着他猛看,直到那小子一脸不自然的表情移开视线才一脸笑意地不再看他,但心里依旧诧异于他这样看起来神经很大条的男人怎么也会做出这般的细活。

等想起他为了刺杀玄烨而一路登上御林军总督统时,我脸上的笑就又渐渐淡去了。刘品笙不可能如外表上这样不懂谋略,不然也无法让自己身处玄烨身边了。

一时有些冷,我不由又打了个寒颤。

每日和刘品笙更替地换着地方学箫,早日醒来总会见门缝里插着记录地点的纸条,到了时间接更衣梳洗后不带一人地去了。

多少是种消磨时间的办法,玄烨虽然来得频繁多了,但也只是喝几杯茶闲聊一阵又离开了,于是我大多时间都是消耗在了吹箫上。

进步倒是颇为显著,只可惜火候终究是差了些。

人家刘品笙同志一吹箫,衣袂翩然,气定神闲,漠然的眉目间掠过一丝的忧愁,引得鸟儿自四面飞来,如是驻足倾听。

我看得大为心动,不由也取箫和之,可惜现实同想象中的差距颇大,我吹得面红耳赤,结果反是让那些堪称“知音”的鸟儿一去不返。懊丧地停止吹奏,回头就见刘品笙一脸怪异地看着我,但从他嘴角的那一丝弧度里,我分分明明地看到了——嘲笑。

我干脆瞪他,直盯他的眼,瞪到那小子识相地回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死鱼脸,才心满意足大有大获全胜的感觉。

这样过了近一个月,时光总是无声息的。

刘品笙的身世一直是一个迷,从没听到他提过家人,心下难免很是好奇,但一想他想说时自然是会说的,我也就没有开口去问了。

抬了抬头,远处的灯光隐隐传入,星辉弥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