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夺过成元老头的酒罐子,拈了一个法决,幻出一股清水,真浇入成元老头的脸上,成元老头立时颤了颤,抬头瞧了瞧我,继而笑说:“丫头!是你啊,什么时候来的?”成元老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又从我手上夺过酒罐,喝了一口,道:“丫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成元老头坐在了一旁的石凳子上,眯着眼睛眠了口酒。
我在成元老头对面坐下,一脸阴笑的看着他,道:“老头,听闻你这里有一宝物,可否送与我?你看看啊,认识你这般多年,从未送过我什么礼物,这回就将你那宝物送于我,如何?”
成元老头的手抖了抖,继而肃脸看着我,道:“你说的可是白玉花?”成元老头摇头道:“丫头,这白玉花却是我的东西,现下,却是不归我所有;丫头,你一提这白玉花我便是心痛,那白玉花被我那老婆子带走了。”
我撇了一眼成元老头:“死老头,你莫唬我,快给我,若耽误了人命,看我不将你胡子拔光。”
成元老头道:“丫头,我骗你做甚?你我相识这般多年,我又何时骗过你?”
这死老头,说话委实是脸不红心不跳,他从小看着我长大,已不知骗了我多少回了。我问:“你若骗我又如何?”
“我若骗了丫头你,便以后都没有酒喝,如何?丫头,话说回来,你要白玉花做甚?”看这成元老头的酒已然醒了两三分。
我道:“自是救人用,老头,你那前任老婆可是在灵渊岛上?”
成元老头道:“丫头,你若真想救人,我劝你还是另想他法吧,她若知道你是天界之人,定不会将白玉花交于你。”
我问道:“为何?难道她不是仙界之人么?我云阙仙山虽然于灵渊岛没什么交情,但那灵渊岛岛主,怕是也要给我三分面子。话说回来,我从未见过你那前任老婆的模样,正好去瞅瞅。”
折磨了这老头这般多年,却是甚少听老头提起过他那前任老婆,成元老头的那点儿情伤,我还是从云阙仙山那些多嘴的仙子们口中听来的,记得当时听闻老头的这一段情伤往事时,还不由的咂了半天的嘴,看不出来,成元老头这么老,这么丑,还有老婆?当时我就想,之所以他老婆会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却是因为他又老又丑,满脸皱纹。
我正准备腾云而去,成元老头却在我身后道:“丫头,听闻你要出嫁了。”
我心里一沉,没有回头,只恩了一声。
成元老头似叹了声气,继而道:“丫头,你是不是将万年前喝的那口忘情水吐出来了?”我没有说话,又听他道:“天意,一切都是天意,丫头,你既然已是重景的未婚妻,就放下你师傅罢,无论是对你,对凌宇,都好,且莫太过于执着,你看看老头我,这般多年了,执着又有何用终是借酒消愁。”
我仍旧没有回身,只淡淡道:“我知道了。”说罢,便起身朝灵渊岛而去。耳边风声呼啸,身旁一片白茫茫,脚下极速浮过世间繁华,行了一个时辰,脚下终是印现出一片海域,碧蓝的海水之上半悬着一块花形的陆地,俯视而下,祥云笼罩,彩霞浮动,甚是漂亮。我在一处花丛之中降下,花香立刻袭来,这浓郁的香气却是让人万般的窒吸。
我刚伸了一个小懒腰,便觉身后袭来冰寒之气,我下意识一闪,躲过一把偷袭而来的利剑,我转了一个身,方才看清偷袭之人,原是一个青衣小仙女,头发用青丝带挽成一个咎,眉宇之间透着英气,小仙女对我剑峰相向,对我喝道:“你是何人!竟擅闯灵渊岛!”
我两手一摊,却是淡然说道:“如何?这灵渊岛几时成了禁地?不让人进入?再者,我可不是闯,我可是光明正大正进来的,可没有任何人阻拦我。”
小仙女对我怒喝道:“你是哪家仙子,竟如此不知礼数!”
我轻笑一声,却是觉得可笑的紧,究竟是我不知礼数呢,还是她不知礼数?我道:“哟?灵渊岛上的仙女们都这般不知礼数么?”
小仙女脸气的揪成一团,继而将剑峰朝我驶来,我只用手指轻轻一恍,小仙女的剑便被我掐成两段。
“仙儿!住手!”
我闻声看去,却见一个婀娜的女子从天空飘然而下,她长袖浮动,锦带翩跹,她落下的衣衫将花丛中的花瓣击的腾空而起,继而花瓣纷纷扬扬;她稳落入花丛,淡青色的长袖朝后一拂,便又是飞漫天飞扬的花瓣;我仔细打量她一番,见她云髻轻挽,轻纱着身,容色如玉,顾盼神采;我虽见过不少的艳绝人寰的仙女,然她身上渗透而出一种特殊的气质,将我这个女子深深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