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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介于师傅于岩龟正瞪大眼睛,用非常之惊愕的眼神瞧着我,我却是想也不想,便将一盘子菜全吞进肚子了,事后,抹嘴微笑道:“让你们两人推来推去,这下好了,被我一人吃光了,你们却是没口福了。”

当然,我被自己这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整整折磨了一月,那一月,我却是见着饭菜便想吐,见着饭菜,却是想将胃里的东西掏出来,漱一漱。

为师傅的事,已耽搁了多日,掐指一算,重景也该脱离万灵花了,心里念极了重景,也不知他在云阙仙山上如何了,是否有想我。我这便告别了师傅,回了云阙仙山。

万把年未腾云驾雾了,却是激动的紧,终是不用再麻烦小九了。说到小九那只死狐狸,她也忒没良心,却是为了一男人,留在了凡间,我心里委实有些气愤,将小九的祖宗一一问候了一遍,小九啊小九,你也忒没良心了,真是见色忘主啊!

重景凝眸躺在万灵花丛之中,依是吸着灵花之灵气。重景听见脚步声,便睁开眼睛,转头对我笑道:“小梦,你终是回来了。凌宇上仙如何?”

我握住重景的手,笑说:“你放心罢,师傅没事,我且取回了元丹,重景,你准备何时娶我过门?”

重景将我的手握紧,重景掌心的温热便袭入我的掌心,重景道:“待明日我出了万灵花丛,我便回水晶宫执办一切,娶你过门,如何?”

我笑说:“凭你做主。”一想不久之后,便要当新娘子了,心里却是有些小小激动,这般多年来,云阙仙山上的仙子们一一嫁了,却是被风风光光的被仙兽接出了云阙仙山,一想仙子们出嫁时穿的那身华服,却是不由向往。万年前,我虽是受了情伤,却还是相信情之一字,一味的朝情这一字眼里撞,我却是对情这一字渴望的太深;

我对重景道:“重景,你且不可再负我。万年前百夜给的那场情伤,却是差点要了我的命,终是经了万年沉淀,百般波折才将那段情伤在心底给结了疤。重景,我萱梦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会一味的以他为中心,现认定了你,你却是我的中心,万不可伤了我的心,知道么?”

重景温而一笑,道:“小梦,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那一夜,我却是躺在重景的身边睡下,守了重景一夜。夜晚,却是昏昏沉沉听谁道:“小梦,若是哪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如何?”

我揉了揉眼睛,脑子半分清醒、半分迷糊,道:“你若是敢骗我,我就将你打到墙角面壁。”

“如若真是这般,便好。”

翌日,终是大功告成。重景终是可以下地了,委实让我喜悦一番,拉着重景便朝云阙宫行去,话说,我委实有些重色轻母,从落日宫回来,却是没有跨进云阙宫一步,更别说见母亲了。

当我与重景行过魂池之时,却是见魂池之水开始如沸水般翻腾,其中亦有紫色魂光外泄,委实不知为何会有这般状况。一道惊雷闪过天际,平日仙雾缭绕,甚是为平静的云阙仙山,立时昏暗无光,漫天黄沙四起,植木低头。云阙仙山霎时间雷声隆隆,电闪风狂,只见云阙宫之上掠过一道白色影光,云阙宫上环绕的仙气瞬时消失不见。那道白色影光朝我与重景席卷而来,所掠之处……竟……竟是……生机全无,花草皆枯!云阙仙山上的灵花、草木皆在一瞬间枯萎、凋谢,委实让我震惊不已。

那白色影光越发离近,我方才看清,那白色影光竟是一幅巨大画卷所散发而出,画卷停留在我与重景的上空,缓缓展开,画卷之上展现出现云阙仙山生机盎然的模样,却是一瞬之间,一道惊雷闪过,云阙仙山上的草木皆枯、风卷残云之后,却是满地萧条。画卷之上,白光掠过,画面又幻成另外一幅,画卷之上竟出现母亲与云阙仙山上众仙子身影,而后白光涌现,然母亲与众仙子却是被那白光吸进……被锁进一幅凭空出现的画卷之中。

我仔细瞧那画卷,不由一颤,这……莫不就是……只听重景皱眉低喝一声:“浮梦画卷!”言语之间,重景已取出镇魔剑。

这不是浮梦画卷又是什么?除了这浮梦画卷,却是没有任何仙器能将云阙仙山毁成这般模样!

这浮梦画卷是上古神君所创,浮梦画卷之所以取之名为浮梦,原是可以将众仙吸入其中,为之创造一个虚幻世界,让众仙不明自己所处之地究竟是现实还在虚幻,如若被吸入其中的仙们,逃不过自己的心魔,却是永远出不了这浮梦画卷,陷于浮梦之中,然在被锁第一百八十天之后,仍然出不了这浮梦画卷的,却是会落得一个元丹被取,身魂俱灭的下场。然听母亲说过,当年外祖父为创这浮梦画卷耗费了自身一半的修为,却是为了惩治那些心中有欲、为心魔所困之仙,只为创造一个完美仙界。但后来,外祖父却赫然发现,这世上即使是仙,也甚少有仙做到无求无欲,心中定有一段自己故事埋藏在心底深处,根本就无完美可存,外祖父参透到这一点时,却是为时已晚。然这浮梦画卷虽为仙物,但其本质却是不容于仙界。外祖父却是无力再销毁这浮梦画卷,便将这浮梦画卷埋藏在天海最深处,由十头上古神兽看守。母亲说,外祖父亲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便是创了这浮梦画卷,自将这浮梦画卷埋藏之后,外祖父便归了混沌,沉睡而去。